他沉默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我讨厌他这幅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着实令人心烦。
我把他放回了床铺之上,连帮他拭清理一下的耐心也无。
我走到衣架前一件件穿起自己的衣服,看上去有条不紊,心下却是烦躁异常。
“你要走?”他在我后问。
“不走还要什么,留下来和你温存?还是说,你以前的主子都对你百般贴,我让你受委屈了?”我整理好衣服,回过去看他。
他愣了一下,“主子?”
“不是主子那是什么?难不成应该说恩客?”
「主子」也许代表他曾是一个人的男,而「恩客」则说明他曾是对无数人敞开的子了。
这一次他听懂了我的意思,脸颊迅速因为愤怒而泛红,“你竟这般辱我!”
“辱你?那你可能解释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你都了些什么,莫非还要让我给你重复一遍不成?”
我的目光如箭一般笔直地刺向他,视线里是与我而言极少有的迫和锐利。
这很不像我,我知,但我却无力改变自己此刻的情绪。
我不知我为何会有这般大的反应,我一直觉得,在此之前我是没有什么子情节的。王贲在委于我之前也曾同许多女子交合过,可我却从未因此而愤怒。
过去的已然过去,何必纠结。
那时的我尚未意识到,使我愤怒的并非是对过去的纠结,而是对未来的不安。
不安于他对我的拒绝,不安于他是否还会对其他人情动被其他人干,不安于我那浅薄的占有无法得到满足。
我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他,但我喜欢他的,也喜欢那个同他在一起时放肆的自己。
这让我想要占有他。
他似乎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都在颤抖。
“高渐离。”我俯下迫近他,“我昨夜比之他们,何如?”
他当真是气急了,一巴掌便朝着我脸上甩过来,却被我牢牢捉住了手腕。
“你不满意?”我眯了眯眼睛。
他的嘴微微颤动,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很好,来到这个世上二十年,第一次有人胆敢对我说出一个“”字。
怒极反笑,我就着握着他手腕的姿势,低吻了吻他的手背。
“总有一天,我会到你满意。”
他没有回应,甚至本没有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