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凤后
萧知遥闻言眉tou微皱,她大概能猜到父后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沈兰浅刚受了那么重的责罚,让她这个时候抛下他,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似乎看出了萧知遥的为难,沈兰浅趴着扯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殿下,nu没事了,不必在意nu的。”
“说什么傻话。”萧知遥拿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屁gu当作他乱说话的惩罚,“宿殃,你去转告父后,本王今日有事,请他先回gong吧,改日本王再去chao汐殿请罪。”
“是。”宿殃低tou,正要告退,却听见外面传来吵闹的动静,连忙dao:“属下这就去看看。”
萧知遥心中一叹,一边制止她一边朝外间去:“不必了,是父后。”
果然,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一dao清脆的声音:“宝宝你家的侍卫真是越来越不长眼了!怎么连本gong都敢拦啊!”
一个shen着锦缎的少年不顾shen边跟着的nu仆阻拦,气冲冲地提着有些拖地的衣摆,一进来就扑进萧知遥怀里,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你看看她们!好像本gong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要不是淮左姐姐也跟着一起来了,指不定她们会对本gongzuo出什么呢!”
“nu等不敢!”门外跟来的nu仆们惶恐地跪了满地,为首的副guan事更是一脸愁容,她们哪敢对这位祖宗不敬啊,这不是不要命了吗?但是又不敢辩解什么,只能默默祈祷王主不要迁怒她。
“……父后,注意仪容,这么多人呢。”靖王殿下无奈地把少年从自己shen上扒下来,替他将有些被撞歪了的发冠扶正,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对方有没有受伤,“要是传出去,那些大臣又要跟母皇参您一本了,小心被母皇打屁gu。”
“她敢!”少年撇了撇嘴,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比起这个。宝宝,沈家的郎君呢,快带来让爹爹瞧瞧!”
“他……”萧知遥yu言又止,“他不太方便,父后,改日儿臣再带他去chao汐殿请安,您还是先跟鹿歇回gong吧,母皇等会要是见不着您人,肯定会着急的。”靖王殿下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凤后出行,却没有gong人提前来张罗仪驾,还穿的这样朴素,肯定又是自己偷跑出gong的。也就是鹿歇chong着他,都因为这个受了多少罚了居然还肯答应带他出来。
而被点到名的鹿歇――当今女皇最chong信的内廷大总guan,一直笑眯眯地跟在凤后shen后,低tou致礼后就继续当隐形人。
这位大深皇朝的凤后,靖王殿下的亲父,出自十一世家之首墨氏的嫡公子,明明已年过三十,外貌竟然还如少年人一般,jiao小且稚气未脱,活像个被chong坏的小郎君,抱着自家女儿的手臂,撅着嘴jiao声dao:“才不要!你不知dao,阿川姐姐最近看我看得好紧,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就是想来看看阿染哥哥的儿子,好遥遥,你快让他出来嘛。”
“啊!我知dao了,是不是宝宝你昨晚折腾得他太狠――唔唔唔!”
萧知遥生怕一向tiao脱的父亲再说出什么不知检点的话来,赶紧捂住他的嘴,解释dao:“是儿臣府中大训诫日刚过,沈兰浅正在休息呢。父后,您可悠着点吧,人多口杂,别再连累鹿大人替您受罚了。”
虽说她府中nu侍都是经过了严格的审查才留下来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鹿歇仍然笑眯眯的:“您言重了,老nu多挨几顿板子的事儿,哪有咱们凤后殿下高兴来的重要。”
提到这一茬,饶是心大如墨识叶也有些心虚。他自幼就被母亲和长姐当成掌上明珠溺爱,出嫁后妻主也总是无底线chong着他,压gen没挨过多重的打,直到妻主登基,他成了父仪天下的凤后,受过最重的打也就是封后那天被立的规矩。
皇家规矩森严,zuo什么都束手束脚,偏偏墨识叶贪玩得很,女儿都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还是孩子心xing,女皇怕他胡闹时伤着自己,干脆让自家大总guan兼顾了他的跟班。导致每次他玩脱犯了什么gong规被臣子参了,女皇舍不得jiao养的夫郎受pi肉之苦,就让鹿歇以劝诫不利的名tou代凤后受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