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大人虽在内廷任职,但在前朝的声望比肩姜氏那位男相,甚至因为姜相是男子,她的风评还要更胜一筹。若非当年她执意要留在女皇边伺候不肯入仕,如今前朝的格局必然大不一样,至少姜相的地位会被大幅动摇。
别看鹿歇总是笑呵呵的,因为有女皇的信任,她在内廷几乎只手遮天,在前朝也门生遍布,手里更是握着可以调动皇室影卫的执影令,为女皇理了不知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是皇室制衡十一世家的大杀。
萧知遥深知自家父后就是个爱撒的麻烦,没有一点男孩子家该有的矜持不说,鬼点子比小孩儿还多,让这样一位权倾朝野的大权臣去照顾如此不让人省心的男人,还要时不时代他受过,替他挨板子……
哪怕那是她亲爹她都觉得蛮离谱的。
鹿歇知她不信,也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笑着岔开话题:“殿下府中可备有承恩?实不相瞒,这段时间陛下之所以不让凤后出,是因为他快到雨期了,陛下怕发生意外,才……”
不待鹿歇说完,萧知遥狠狠皱眉:“他真是胡闹!雨期要到了也敢偷跑出,还嫌自己惹的事不够多吗!鹿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别的事惯着他也就算了,雨期这么危险的时候,您怎么也纵容他乱来?”
男子生来淫贱,成年后每半年都会有一次雨期,日子不定,而雨期的男子会变得格外感且淫,随时有发情的可能,这期间要么得到妻主的幸和规训,要么只能涂抹承恩代替,压制内的淫。但药物终究是药物,即使承恩药温和,是专门为未出阁的男子们调的抑制剂,依旧免不了对人的损伤,如果一个成年男子长时间得不到女人的滋,不仅下那两会日渐干涩早衰,甚至还可能会渐渐失去生育能力。
“哎哟,殿下息怒。”鹿歇低下,“凤后殿下也是心系沈郎君,毕竟郎君离开沈家已有半月,一时情急才托老带他出来,殿下若要罚便罚老吧。”
萧知遥深了口气,已经不敢想里得乱成什么样了。但总归跑的是她母皇的正君,帮凶是她母皇的左膀右臂,说什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女儿的来逾矩言什么惩罚。
“等他们说完话,你立刻带父后回去。”萧知遥闭眼强压下怒意,又觉得这样不妥,“算了,让他先留在靖王府吧,本王自己进跟母皇请罪,让她派人来请父后回。”
鹿歇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人走了,她挡在萧知遥面前,笑肉不笑地:“殿下这是不信任老?”
“让开。”萧知遥冷声,“若是凤后殿下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鹿歇垂眸:“殿下大可放心,老怎么将他带出来的,自然也会将凤后殿下全须全尾地送回去。只要老还活着,就不会让他出事,回后老也自会向陛下请罚。”
“……荒唐!”萧知遥知跟她说不通,气得差点把手中折扇都折了,一甩袖子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