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墨识叶还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那个目中无人的西暝少君,替外甥出口气,谁知遥遥竟然把小令玉也带来了,这让他怎么借题发挥!总不能两个人行同样的礼,他只找一个人茬吧,岂不是显得他很刻薄很没气量吗!
宝宝真是学坏了!
眼看气氛有些僵持,又突然被父后瞪了好几眼,萧知遥有点莫名其妙,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天地良心,她一开始真没想这么多。
她真的只是觉得沈兰浅之前为她的名声着想,那么在意赐规矩的事,肯定也不想错过奉茶礼落人口,才会临时决定把他也捎上的,毕竟她原计划还是下午回府了再带他去裴府致谢呢。
“好了,你跟孩子们呕什么气呢。”最后还是萧渡川看不下去,让侍端来了茶水,“开始吧,别误了你们父后休息。”
沈兰浅和祀幽一同伏称是,便有两个侍上前,分别撩起两人的衣摆至上背,又褪去他们下半的衣物,以免碍着等会奉茶。
新夫的奉茶礼,面对的是妻主的至亲,自然要以最恭顺的姿态完成,新夫需以腰背托着茶盏,爬行至母父脚下,恭请母父用茶。若母父对他们的孝敬表示认可,就会饮下新夫奉上的茶水,并再赐他一盏热茶。这赐下来的茶又有大有讲究,当然不是给新夫用嘴喝的,而是用来犒劳他们伺候妻主的那口小的。直到新夫“喝”了长辈的赐茶,再受完训诫,这奉茶礼才算彻底完成,新夫也才算正式成了妻家认可的夫侍。
就算早有准备,这么在长辈面前赤下也还是令人害臊,两位小郎君脸一个比一个红。特别是祀幽,他上到青青紫紫,肉也还未消,又添了早上验的新伤,看着格外凄惨。
不过这一伤落在外人眼里就又是另一番风采。
不愧是靖王殿下破格以正君之礼纳娶的君侍,果然极为爱。相较之下那边的沈侧君就……
萧知遥看在沈兰浅弱的份上暂时免了他的醒课,又一直让萧诛琅为他调理,用的无一不是最上等的材料,各种滋补的汤药喂养之下,总算比刚来王府时看着健康了不少,也被养的圆了许多。
就是白皙的丝毫不像出嫁了的夫郎。
沈兰浅余光瞥见祀幽那一痕迹,心中一时也有些苦涩。中秋游园时祀幽的挑衅还历历在目,彼时他没多少感觉,不曾想竟真这么快就被他压了一。
看来他确实得换一种策略了,不然……
“……你啊,再君侍也要有个度,该守的规矩还是要让他守好,不然像什么话。”萧渡川轻描淡写地替沈兰浅解了围,也算替墨识叶警告祀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