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到之,而沈氏一门双功法,是为内外阴阳调和之,她们的『云河残篇』乃是不世剑法,加上有『云轻术』辅助,也曾盛极一时,但如今沈氏族人已少有能将这剑法修至七阶以上之人,她们早已把重心放在了朝堂。云河残篇之妙,天下剑客无一不向往,若能修到极致,将无人能出其左右,沈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殿下可知,沈氏为何不重视自家传承,任由本族衰落,却又能屹立不倒,从未被逐出十一世家之林?而执掌天下财权,于六中也是重中之重,沈氏式微,沈公却仍能坐镇尚书之位,殿下可也想过原因?”
萧知遥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却还是安静地等着他揭晓答案。
姜醉离见她明悟,眼中满是笑意:“因为沈氏,至始至终都只效忠于女皇一人。”
“这是沈氏最重要的祖训,也是她们最后的底线。”
――沈氏曾有过一段辉煌的时期,却锋芒过盛,引来诸多猜忌加,族中所传剑法虽强,但也极难修炼,终究盛极必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现能撑起盛名的天才,加上云轻术的特异,引人觊觎,族中子弟没少遭受迫害。从那以后她们便改了策略,干脆彻底依附于历代女皇,云轻术也只传授于族中嫡子,将他们调教成最上好的炉鼎,再献予女皇选定的皇储,以示忠诚。
“不过沈氏的家主都是老狐狸,这个档口送儿子去您府上,也必然是心存讨好之意,不然以沈公的作风……三王之争,沈氏已经压错过一次,她绝不会在太女敕封下来前动作。”
“殿下,臣还有一言。”姜醉离神情诚恳,“皇女掌兵本是大忌,但陛下还是提前将北疆兵权赐予了您一分,她对您的爱与信任可见一斑。北疆有了您的羽翼,这很好,但如今她让您接手凤羽营,是希望您能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京城,毕竟燕上京才是您的基所在。所以请您无论如何……莫要再一如两年前那般任的事了。”
两年前……是她怄气自请去北疆的事。她在朝堂上堵的母皇哑口无言,不得不应了由她领兵,却在战中意气用事,为了救弃子以涉险,还气病了父后。
那确实是她太过任,不知轻重。
尽归京后她领了杖责,还被母皇禁足了数日,这事于她依旧如鲠在,每每想起,只觉得母皇当时应该再罚重些。
但她并不后悔那次去了北疆,也不后悔去救弦月骑,正如她之前所想,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所以她还真不敢跟姜相保证。
看她这般沉默,姜醉离就知自己的话白说了:“您啊……那日您凯旋,本是大喜之事,陛下却下令杖责您,您可知是为何?”
“母皇只是担心我,我知的。”萧知遥笑了笑,也不避讳这件事,她只挨过那一次廷杖,但也挨得不冤,“姜相请放心,本王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您心中有数便好。”
不会冲动,便是还是会。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姜醉离虽然无奈,也只能点到为止,转而提起昨夜之事:“殿下,昨夜的刺客可查清份了?是否需要臣帮忙?”
“噢,对。”差点忘了,她约姜相就是要说这事来着,“昨夜一共找到三人,其中两人已被抓获,是厄之府派来的。还有一人与她们并不同路,是个男人,他着斗笠看不清脸,轻功了得,内力深厚,修的还是至阴功法,本王一路追他而去,但最后还是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