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路明非的状态既是无所求。
而路明非始终神游天外,直到涉及到执行的问题才终于清醒了几分。
虽然并不热衷打扮,也不爱豪车名表,路明非也总是会穿着昂贵的行和恺撒肩并肩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对于时尚的品味几乎和恺撒完全一致。只有少数时候,比如自告奋勇去维修那辆老款式的布加迪威龙,路明非会不知从哪翻出自己之前的衣服,领口泛黄的白衬衫,和洗的发白的牛仔,因为他材的变化而显得有些小了,紧绷绷地贴在上。
“我简单给副校长分了工,之后学院的各种问题都和他交就行,我只执行。”这位上任几天的新校长淡然地说。
居高位路明非也没表现出有什么野心,或者说他本没什么职业上的规划,真像他最初所说的那样,是前任校长把卡尔托付给了他,他就接下,仅此而已。也同他校董会上所说的,除去执行的事务之外不干涉任何学院工作,副校长成天忙得叫苦不迭,还因为校董会否决了他引进美女教授的提议大闹了一通。
豪门的联姻总伴随着利益交换,即便是“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故事,背后也少不了双方甚至多方的博弈,即使一方再富有,也不可能将婚姻这样的大事视作儿戏。如果只是为了所谓“爱情”,大可不必以婚姻这种多方牵扯,事关钱权的方式表现。
于是这场联姻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据说当时不少反对的声音就是一旦这两个人以这种关系结成同盟,卡尔怕不是会变成加图索一家的地盘。
虽然在执行颇有盛名,但卡尔的校董会对路明非的评价实在不高,仅凭前任校长的盛情推荐是远不能让他坐稳继任者的位置的,龙族的时代已然末路,卡尔也不再需要一个战士来当校长。
不是普通的低物,也并非传统家思想的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作为一个出不显赫,全靠战场上搏杀得来的功名才逐渐为人所知的战士,如果真的不争什么,路明非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当然也有不少人说他的地位全靠恺撒的青眼,否则光凭借他自己远攀不到这样的高度,唯一的实力大概就是血统的优势,若非生育的一方是恺撒,只生尤利乌斯一个又怎么够。
正式接过校长职务的第一个董事会,路明非就带了一个人去,对方浑酒气衣衫不整,分明是他新任命的副校长。董事们皱着眉提出一条条议案,副校长掏出电脑劈里啪啦的都记录下来,看起来比董事们还要生无可恋。
和父子俩完全相反的是,路明非的物几乎可以看成是0。
他从来不曾怀疑过父亲们的爱情,他又不是不相信爱的阴谋论者,如果这两个人之间还不算爱,那
相对应的是历经校董会的几次洗牌,加图索家始终稳坐卡尔最有话语权的校董之列,若非考虑到资金问题和必要,他们甚至可以把那位不愿面的幕后校董踢出席。
在成年之后尤利乌斯才真的意识到,如果除去他父亲显然也乐在其中的生活,路明非对恺撒真的是毫无所求的。尽这个结论太不合理到不可能的地步,但也是他多年观察和思考之后能给出的唯一答案。
乐天派基因。
恺撒对此的评价是:只有神病才能对付神病,如果换作个正常人,还真对付不了那群老狐狸。
钱与权,就是尤利乌斯最开始考虑的,路明非在婚姻里向恺撒索求的东西。
“我现在可以弹劾校长吗。”芬格尔.冯.弗林斯阴暗地开口,表情满是怨念。
重要的会议都被记录在诺玛的存储中,而尤利乌斯直到成人后接受家业,才接到这些保密程度极高的内容。
不是权,那就是钱。加图索家的产业和路明非八竿子打不着,他想觊觎也找不到入口,恺撒的财产他也只有使用权。
“好啊好啊,那我就去老坟墓前面说,不是我不肯兑现诺言遵守他的遗愿,是我交友不慎被你这个老六给背刺啦,他半夜来找你算账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