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深的痛苦。
从冷库里拿出来的遗平摆在由雪白的鲜花所铺陈的地毯上。
他们有的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但是绝妙的保存方法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顺着萧城的视线望去,几年后,伤亡人数比之前多了一位。
他慢悠悠的走着,军靴在沙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乔木看上去还是和之前一样。
病痛所带来的折磨在这一刻都仿佛消失了,他躺在由鲜花铺设的洁白的地毯上,穿着整洁漂亮的军装,发被认真修剪过,脸颊上被入殓师涂上了胭脂,就像是睡着了。
只不过,这一次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看上去更漂亮了,死亡将他的肤彻底带上了一丝病态的白,衬着那淡红色的胭脂,睫卷而上翘,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死去了的瓷娃娃。
“他真好看。”
肖禁看着乔木说到,“即使现在也一样。”
萧城点了点,伸手去摸前藏着的香烟,但没能找到。
他咬着嘴,看着面前的乔木,似乎是一刻也不愿意将实现移开。
他点了点。
“这样其实也好的。”
萧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对他来说其实是解脱,你知的,那种疼痛。”
“正常人都受不了。”
他说着,抬眼看着旁的肖禁,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怎么,遗告别仪式,你都不去看看你自己吗?”
肖禁看着面前的乔木,将前的白花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乔木的旁。
“就是想再看看他。”
他抬眼看着旁的萧城,“毕竟,你知,我可喜欢他的脸了。”
“最后那段时间难熬吗?”
“你不是去过了吗?”
“我去的时候他看上去不太对,老是看着我笑,问话也不知在答些什么。”
“这样啊。”
萧城忧伤的说,“我去的时候总是大叫着让我走。”
“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不让我靠近。”
“嘱咐过医生了――”
“怎么?”
“应该,不算太疼吧。”
萧城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但至少现在解脱了。”
“是啊,解脱了。”
“这家伙总是这样,小的时候我有跟他说带他跑,怎么讲得清清楚楚,结果这家伙背着我先溜了。”
“一找就是很多很多年――”
萧城说着,自嘲的笑了笑,“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一样。”
“Omega你没告诉吧?”
“没说。”
肖禁递了一支烟给萧城,那是刚刚他在来的路上买的。
萧城接过了烟,和肖禁一样,叼在嘴边,都没有点燃。
“不是他自己说的,什么希望越少人知越好。”
肖禁说着,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还希望能够一把火烧了把灰扬了,最好是――没人知他来过,没人知他走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