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瑞当时微微一笑:“你这都是听谁说的?陷空岛上虽然不很穷,但也不至于那般富贵得仿佛王府一样,就是一个庄院而已,里面是青砖瓦房,取其结实坚固,不容易给雨水冲刷倒塌,房屋里面的布置也很是朴实的,只不过我父亲爱致些,屋子里摆设的要更巧一些,有一些东西乃是在苏州杭州,甚至东京汴梁买回来的。”
对于陷空岛究竟是何模样,江寿十分好奇,有一次便大着胆子问白云瑞:“五公子,陷空岛上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大红色的廊,翠绿翠绿的琉璃瓦?”
况且听展昭大人说起来,这位白五爷为人也风趣得很,当年只为赌一口气,便将展昭诱来了陷空岛,关在地牢里面,准备了猫碗猫盆,那地牢的名字便叫憋死猫,这刁钻古怪的劲也让江寿想到了冯渊,之前白玉堂还戏弄过颜查散,要活鱼尖上尖就是从那里来的,着实是个风灵巧的人物,只是傲气了些。
的样子。
都说白云瑞的相貌极像他的父亲,一般的朗眉星目,俊美标致,只是子似乎相差极大,白五校尉的个看起来严谨了许多,虽然乍一看起来有些吓人,不过如今江寿渐渐品出滋味来,这位白校尉为人虽然严厉了些,其实还是个正派的,有时候见自己给人戏弄得狠了,也会帮自己说两句话,所以虽然他总是板着脸,江寿对他却也有几分亲敬之心。
二十年前的白玉堂那可当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如同金玉雕成的人儿,难怪叫“锦鼠”,闪闪放光的,文才武略自不必说,人家的那个生活叫一个致,吃鱼一定要活鱼,而且烧鱼的料,香薰口蘑之类都嫌絮烦不出众,一定要那“尖上尖”,就是青笋的最尖端,要说这白五爷可真的是会吃,鲜鱼本来就好,再加了这笋尖一起烧,可不是更加好吃么?笋尖得很,咬起来还咯吱咯吱的,又有味又有声响,那样子的烧活鱼,吃起来当然格外爽快,堪称“有声有色”,只这一条便可看出白五爷当真是个讲究的人,心也细,凡事都能说出儿来,在吃喝上的钻研倒是与冯差官不相上下。
江寿听得连连点,那位老的白五爷的名,他从前纵然住在村子里,却也是听说过的,来到了开封府,有的时候夏夜的晚上,大家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听蒋四爷讲起过去的故事,对这位白玉堂白大人的印象愈发鲜明了。
江寿心中也明白,如果白玉堂当年试的不是颜查散而是自己的话,绝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传奇的情节发生,自己压儿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掏心掏肺,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哪能这样为了这人仪表不俗,便吃个河涸海干?知他究竟是什么人哩,假若不是真英雄混迹红尘,着实是个装相的无赖,自己可是吃了老大个亏,那些江湖术士看着也是仙风骨的,一个个也都是自命风尘中的奇士豪侠,天知真的假的,反正自己是一个大钱都不错花,想要靠一条两片嘴在自己这里混吃混喝,那是绝对办不到的,当然了,他也可以想
这时艾虎也说:“其实我也是觉得这段时候的伙食少了些味,要说怎样的不好吃,倒也不是,从前也是这个口味,不过总觉得不知哪里是少了些什么,回想起之前的饭菜,就有点猫爪挠心似的,反正就是心里有点怪怪的。”
江寿听了,心中就是一动,经过这些日子,他对开封府这些差官们的出底也有所了解,新一代的七杰五义之中,大分都是出小康之家,徐良白云瑞韩天锦这些上一代五义的后人,更加是武林世家出,毕竟五义是占据着一个岛,那陷空岛就在松江府,松江府也是个出了名富庶的地方,那岛子定然也错不了,听人说上面的房屋乃是雕梁画栋,有的时候他就想象着,倘若是住在那样一个地方,岂不是如同神仙一般,何苦还要在开封府当差,腥风血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