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玉堂是绝不会有闲工夫来试自己的,毕竟自己可不是什么念了一肚子书的人。
场景移回到此时的开封府饭厅,江寿心中暗想,白芸生白老爷倒是也罢了,打小儿也是富家公子长成这么大的,吃饭的口味难免挑拣一些,可是如今居然连艾虎大爷也这么说,艾虎素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生活上没有那么多讲究,哪里像白玉堂当年,不要说吃鱼的条条儿,“鲤鱼不过一斤的叫‘拐子’,过了一斤的才是鲤鱼”,喝酒也是要“金红颜色香,倒了碗内要挂碗,犹如琥珀一般,十年蠲下的女贞陈绍”,艾虎可不是这样,自幼苦出,和自己一样,都是抓到什么便吃什么,有什么酒就喝什么酒,十年的女儿红与浑浊的村酿米酒喝在嘴里都差不多,分不出个好坏来,可是如今连他也说吃饭没有滋味,所以自己还是应该回纪先生那里去买调和么?
于是过了两天,江寿提了那只大大的竹篮,终于是又来到调鼎斋的门前,一时却又不太情愿进去,只顾了低着在那门边踅来踅去,纪连衡在柜台后面已经看到了他,起初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便扬声:“江大哥不进来么?”
江寿:啊,给人发现了啊┓(?′?`?)┏
这可有多尴尬呢?不过自己今天乃是出来买调和,总不能空手而归,这时只好着进去了,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纵然原本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再见面也该能抹开面子了吧?
于是江寿便挪着脚走进店铺之中,站在柜台前说了一声:“纪先生,我打酱油。”
纪连衡微微一笑,确实是个打酱油的,可是谁能想到有的时候,这样一个人也能干成大事呢?
于是纪连衡便拿起一支长柄杓,舀了一勺酱油,轻轻地晃了两下,从容地将那酱油倒进瓶子里,一边舀酱油,纪连衡还一脸温煦地对江寿说着:“兄长因何好久不来?”
江寿一看到他,两条就有点发,我来,我还敢来呢?上一次重阳节来了一回,那可是天塌地裂啊,我要是再多来几回,这日子就不要过了,开封府里有个冯差官,开封府外还有你纪先生,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呢?咱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难我这是背着冯差官偷汉子?这些日子一想到这件事,就由不得我这心里一阵打鼓,纪先生你倒是从容镇定,半点不觉得发窘,看来读过书的人果然与别人不一样。
“啊……我……”江寿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