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知宝二爷的情的。他一向心善，若是知太太如此对我，怕是会同您生出嫌隙。况且...”你抬略带谄媚的看着王夫人。

        “并不敢。”

        王夫人用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击，似在思考什么。这次宝玉院中大大小小丫鬟一次赶出去四个也实在不妥。只怕宝玉要不痛快。又听说这银瓶是他前最得意的人......

        “不过是太太心善，同意了我和晴雯回家孝敬的心愿。不多说了，我们要快些收拾东西了。”

        看那边晴雯也

        “不过出了这种事，自然是要打发了卖出去。”

        “太太。”你略抬了声音。

        一路走回怡红院，晴雯一下坐在凳子上怔怔的发着呆。院里人倒是齐全，连一大早不知去哪的袭人都回来了。都听说夫人叫你和晴雯去问话，更有随后四儿五儿被婆子强行叉了出去。一时间都慌忙的凑到你们边询问。

        “善哉，你既然想念母亲，我就恩准放你回去。你的东西尽可以带出府去，只是...，若我日后听到有人在宝玉面前嚼挑拨，你们一家可都要小心点。”

的王夫人慢腾腾的抬起茶碗，也不说话。半晌死死的盯着你们两个。

        “太太，我知自己是不能在这府里呆了。只是请问太太一句，打算怎么发落我出去。”

        “那要你来说我该怎么办？”王夫人将手中佛珠放在桌面上，看笑话似的俯视着你。

        晴雯仍是呆怔着不回话，你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笑笑。

        “太太！”不等王夫人多说，晴雯狠狠在地上磕了。

        你急忙倒下磕了个。

        “多谢太太仁慈。”

        “将她们拉出去吧。”

        “我当日签的契约是在你家二十年女婢，期间主家不可随意发卖。”

        “抬起来。”

        王夫人不再理会你，而是看向晴雯。

        半晌，王夫人似是想通了什么。又拿起桌面上的佛珠在指尖拨动着。

        “都说你素日是个嘴尖大的。惯是在宝玉房中逞威。”

        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你将一些多余的衣裳玩意儿送给房里的小丫鬟们，不值钱的小首饰都分一分。好歹收了三个包裹出来。

        “这有何难？我听说你哄了宝玉不少东西出去，你寡母妹妹还在这城中居住，只要送个册子到官府，不愁拿不到你的把柄。到时候是发卖还是打杀都由不得你了。”

        晴雯看到你起忙活便也跟在了你后。你看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拍了她脑门一下，将人推到自己的柜门前。

        “况且我拿的那点子东西值当什么，当不起府上和太太的名声。若是因为我一个人让贾府蒙上治家不严家风不谨的言，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们自己回来的？先喝点水口。”袭人则是有些疑惑的看了下门外，而后拎着茶壶给你们倒了两杯茶。

        “太太菩萨心，就让我净出府去，对外只说我心疼家中老子娘自请出府。太太宽厚仁德恤下人，愿意放我回家。太太放心，二爷问起我也不多提太太半句，只念着太太的好心。”

        王夫人的目光过晴雯不施粉黛的脸不经停留的落在你上。

        “有什么事是你们不敢的？成日里勾引爷们，顺着丝儿就能往上爬。一副狐狸派。可怜宝玉小孩子哪里知这里的深浅，随意让你们唬弄挑唆。”

        你连忙垂下，低声。

        “太太慈厚，我，我也想出府回家......嗯，回家伺候...兄嫂。”

        ......

        “果然是一副狐媚子长相。听说你平日里就仗着长得讨喜，拿着宝玉？是觊着宝玉大了，你们的心也就大了，想着姨太太不成？是了，这家里正有一个现成的好样子给你们学。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想着来腌臜我的宝玉。”

        眼见着王夫人带入了自己伤心事，你撑在下的手指紧了紧。开口说。

        “你倒是个明白人。”王夫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到底怎么回事？银瓶姐姐，晴雯姐姐。太太叫你们去说了什么？”

        旁边的晴雯一抖，险些倒在你上，你不禁将垂得更低了一些。

        说完你不理会面色各异的女孩们，走到你自己的柜子前，一打开柜门你就发现你离开后有人动过你的柜子。好在里面的盒子大多是有锁的。你清点了一下东西发现什么都没少。便略微收拾了打好包裹。

        冷肃的声音让晴雯不自觉一抖。却见婆子拖了哭得泪人一般的四儿五儿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