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虽然没用过胶衣,但也能想象出它的可怕。
不然我也不会拿它来惩罚苏奕。
人被紧紧包裹着,剥夺视力和听力,无从得知自己正于怎样的环境,光是这份空茫都能把人疯。
嘴里着口,直抵咙,不敢吞咽也不敢挣扎,哪怕是被刺激得需要呻,或者痛苦得想要叫出声来感受自己的存在,都不到,只能撑大了嘴忍耐。
鼻饲直通胃里,无时无刻的异物感,让人觉得自己不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种皿,某种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冰冷到令人生惧。
虽然只维持着最基本的营养,但食会让人更容易产生意,而紧张会加剧这一点。到第二天开始,小腹便会被无时无刻不在的意带来的酸胀感所充斥。
每震动一次,他都需要压制自己本能的挣扎和呻的冲动,需要在紧张和恐惧中尽量放松自己,让自己平静,否则每一丝挣扎都会演变成波及全的痛苦。但越是放松,前列的刺激就越会鲜明,的冲动就会越难忍。无论如何,都是走投无路的困境。
所有的这一切交杂在一起,落在一个刚刚经受过许多责打还在发烧的人上,便演化成濒死般的验。
苏奕被解开的时候看起来也确实像是死过好几遍。
被他自戕般闹腾得无奈,我只好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牵回卧室,牵狗链绑在床脚,叫他睡在我床边的地毯上。
留了一盏小夜灯。
后半夜我都被后牢牢钉着的目光刺得难受,半睡半醒地挨过去。
……
苏奕到底年轻底子好,三天的治疗眼见地就恢复起来,第二天一早便退了烧,鞭伤和烧伤也在愈合,只是他新生的PTSD相关问题比较麻烦。
自从有力能走动,他就随时都要待在能看见我的地方,离得越近越好。
虽然医生说他应该多躺着。
但他想尽办法在我脚下躺着。
怕黑,甚至怕闭眼。
他几乎无法睡觉。
连着打了三天安定,我都担心再打下去他要成瘾。
……我虽然想要惩罚调教他,但我也没想要让他染上什么难以挽回的问题。
没想到胶衣惩罚竟然会带给他这么深的影响。
我虽然下意识怀疑过他是不是又在装可怜博取同情,但一旦进入黑暗他冰凉的手和完全停不下来的颤抖自实在不像作假。
只有摸到我才能缓解。
医生建议我带他出去走走,多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