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韩非回厨房的时候,卫庄已经洗完了碗,正用厨房shi巾ca拭灶台,见韩非过来,顺口说:“帮我拿下清洁pen雾好吗,就在xi油烟机左边的橱柜里。”
韩非应了,越过卫庄抬手去开ding上的柜门,衬衣的袖口随之hua落下来,韩非的眼pi一tiao,赶紧想要收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卫庄的目光落在韩非lou出的一截手腕上,只见那上面赫然一dao蜿蜒的伤疤,褐色的痂痕在韩非因久居室内而苍白的pi肤上格外醒目。
卫庄下意识想要去握韩非的手,又想起自己刚拿着shi巾的手还shi着,堪堪止住了动作。
韩非吞咽了一下,他在中午时分恢复了神智,在抽屉里找出钥匙开了手铐,就发现手腕上又是一dao扎眼的伤痕,但或早或晚,卫庄总会知dao这件事,便也没想过隐瞒。
他将橱柜里pen雾取出来,递给卫庄,尽可能按从前那般轻松自在的语气说:“还好这疤不是在脸上,否则我破相了,也不知dao多少人要伤心。”
卫庄一言不发地盯着韩非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韩非发病时,总是竭力想要挣脱镣铐的桎梏,卫庄为此特意在镣铐内侧包了一圈柔ruan的棉布,好让韩非不至于把自己弄出血来。
只是这次发病格外漫长,卫庄期间已给韩非注she1过两次pei合药物的镇定剂,然而韩非两次转醒后,都没有像从前那样恢复神智,反而变得愈发狂躁,卫庄甚至一度没法近爱人的shen。
卫庄还记得韩非最近一次昏迷时,他将手铐从韩非的左手换到右手,好尽量避免单侧手骨的损伤,一并将内圈里磨损地不像样子的ruan垫也换了新,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韩非的手腕受了新伤……
韩非觑着卫庄凝重的神色,把到了嘴边的玩笑默默咽了回去,拉过卫庄的手,轻轻nie了一下:“我没事,而且现在也早不疼了。那时候我出门,本想dai块表遮一下,结果在卧室像没tou苍蝇一样翻了半天,才想到哪有人右手dai表,显得yu盖弥彰似的,你说,是不是有够傻的?”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卫庄说,“……我保证。”
韩非沉默了下来,他很清楚卫庄不希望这么zuo,比谁都更不想,但这件事究竟还会不会发生……
没人可以保证。
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那就是死亡。
韩非看着卫庄,知dao这无疑会令眼前这个深爱他的男人伤心,而他也还不想那么zuo――至少不是现在。
没等到韩非的回应,卫庄很快也意识到他刚才zuo了并不现实的承诺,垂眼继续ca起了已经光可鉴人的灶台:“你的手表我都带来了,一会和证件一块拿给你。”
“好,”韩非点tou,“不过手表就不用了。”
卫庄ca拭的动作一滞,转tou来看韩非,有那么一瞬间,韩非竟觉得卫庄的目光沉得令他有些无法招架,他掀动嘴角,好lou出一个笑来:“你不问问为什么?”
卫庄的视线收了回去,按韩非的建议问:“为什么?”
韩非展臂抱住卫庄,又去吻卫庄修长的脖颈,附耳dao:“怕到时候我们出去,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包养的你。”
“是么。”卫庄原本心事重重,听韩非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被逗笑了,“你好像很有自信?”
“没自信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韩非对答如liu。
卫庄不由笑了,思考一番,觉得要是他如今这副满脸胡茬廉价穿搭的模样,同还没生病时的韩非走在一起的情景,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违和。
他终于有些放松下来,笑着还嘴说:“难dao不该是jing1心打扮的一方更像被包的那一方?”
韩非插科打诨半天,终于博得美人一笑。
他看着chun角扬起的那点弧度,心满意足,靠在卫庄肩tou嘟哝了一句:“也是。”
卫庄有些意外韩非居然没同他继续拌嘴,凑过去吻了韩非的嘴chun,又同人蹭了蹭鼻尖,低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非知dao卫庄想问的是他的病,想也不想地说:“很好。”
卫庄显然不信,可他也清楚韩非的个xing,深知韩非这么说了,他就是再去追问,也不会再有其他答案。
于是卫庄什么也没有问,只伸手搂住韩非,在心里默默说了我爱你。
卫庄并非不能说情话,他曾在两人的婚礼上说过比这重千百倍的誓言,而且shenti力行,不离不弃。他只是在这一刻感到怅然,不知dao两人最终会去往何方。
韩非靠着卫庄,仿佛听到了爱人未出口的话语一般,抬tou吻了上去:“我爱你,卫庄。”
06
洗澡后卫庄从书房的柜子里拿出了韩非的证件,还有三块机械手表。
“你居然三只都留着?”韩非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这么多回搬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