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爱人,卫庄自然很有耐心,何况他的子在这一年的奔走求医中早已被磨过无数次,也不知过了多久,韩非终于平复下来,松开了手,抬起与卫庄接吻。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想起儿时母亲给他买过许多乐高玩,后来母亲过世,父亲的生意越越大,再婚后一大家子人搬去了傍山的豪宅。
一个晚上,他已同卫庄过两回谢。
“你……”韩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没有想过把它们出售了?”
卫庄怜惜地摸了摸韩非的脸,问:“刚才怎么了?”
卫庄不知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只好一下拥住了韩非,搂着他的后脑笨拙地安:“怎么了?”
卫庄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搭好的乐高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也承载了他童年的回忆,和普通物件怎么能一样?韩非最后还是偷跑出去,一个人回了旧宅,可别墅已经易主,他只能隔着栅栏朝里观望,看着他原来房间的熄灭下去,变成了漆黑一片。
卫庄顺着韩非的视线看到了那枚徽章,顿了顿才说:“是以前鬼谷的东西。之前一直放在盒子里,这次搬家的时候盒子压坏了――”
韩非到了他在角落里的新房间,进门却不见那些乐高的踪影,询问了新来的家,却是一问三不知。年少的他执意要回老宅去取,等来的却只有父亲冰冷的教训:
卫庄算服了他“能屈能伸”的本事,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甜的。
“你都几岁了,还想着那些玩意?”
卫庄抱着他,笑着问:“好了?”
从前的这些饰大约不会都在,何况有两只还是名牌,卫庄要是拿去转手,也能换来不少钱。
万幸么,卫庄看着柜子里那枚闪着银光的徽章,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卫庄知自韩安去世后,韩非早已和几个兄弟彻底断绝了关系,虽然韩非没有细说过其中缘由,卫庄大致也能猜想到期间的不愉快,便没有追问,给人递了纸巾:“把脸。”
“……想起了家里一些往事。”韩非说。
韩非的嘴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剩下一句:“谢谢。”
卫庄拿这人没办法,才要开口,韩非就凑上来亲了他一下,笑眼弯弯地说:“我的好老公。“
韩非觑着卫庄的神色,他知卫庄原是个孤儿,在一个条件算不上好的孤儿院里过了几年,直到十岁那年被某知名高校创建的一个代号为“鬼谷”的天才青少年培养项目选中,成为了其中一名成员。
韩非憋着眼泪,开口就变得愈发艰难,唯恐一说话就破了功,小幅度地点点,把靠在卫庄肩上。
韩非到底没让眼泪掉出来,他从小感情充沛,去听音乐会也常常落泪,可这次又与以往不太一样,卫庄看着韩非噙着泪光的眼睛,心好像被人拿刀刺了一下。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泛着柔光,好像能透过这些手表,看到过去尚未褪色的记忆。
卫庄:“……”
卫庄觉得不可思议:“你心爱的东西,我怎么好擅自转手?”
“这个徽章,我从前好像没有见过,”韩非说,“是你新买的?”
韩非眨了眨眼,装傻充愣:“什么什么?”
卫庄没听到韩非说话,抬去看他的眼睛,却见韩非的眼睛隐隐有些发红,卫庄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时竟有些无措,伸手就想给韩非拭泪。
“万幸里的东西没事。”韩非笑着把话接了下去。
韩非笑了,接过来了眼睛:“真是我的贤妻。”
韩非闻言,默默把后边原本想说的那些,诸如名表的二手市场一向不错,经典款出手就算不增值也会保值的一番鬼话咽了回去。
韩非第一
韩非只是摇,卫庄瞥见桌上的几只手表,其中一只玫瑰金的是他送的生日礼物,又问:“以后我再给你买其他款式,好不好?”
两人又在书房里腻歪了一阵,韩非的目光透过橱柜的玻璃,看见了里一枚银黑相间的徽章,上面刻的是条展翅的龙,看模样大约已有些年。
然而那个项目在卫庄快要成年的时候突然不了了之,连带着项目负责人鬼谷子也一销声匿迹,只留给当初参与的学生每人一笔费用以入读大学。
卫庄笑了:“这些手表,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吗?”他将一只表推至韩非面前,“特别是这只绿底的纪念款,那时候加州的专柜一表难求,最后还是托去瑞士出差的朋友带的。”
他知韩非能这么说,就是已经重新调整好了情绪,轻咳了一声,打算给韩非一次“改过”的机会:“你的什么?”
“恩,”韩非点,“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