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无心考虑这些,原因简单,因为钱。
08
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
无论各地的医生如何解释,又或者劝解,卫庄固执地坚信,他的爱人只是病了。
一郁的酒味自两人齿间蔓延开来,韩非环上了卫庄的脖颈,任由爱人撬开他的牙齿,用在他的口腔里放肆搅弄。
这一切,又是否会是一场巧合?
在花完理财和存款,变卖车房后,卫庄在私人机构里的贷款还有两个月就要到还款日期,但这笔钱他只凑出了一分,之后该如何,卫庄心中暂时还没有一个定数。
一年前的卫庄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次噩梦般的攻击原来只是开始,很快韩非又攻击了卫庄,就在他背对着韩非饭的时候。
“谁说喝酒就一定要高脚杯的?”韩非举起杯子朝卫庄致意,眨眨眼,“我看这样更好。”
琥珀色的酒倒入玻璃杯中,发出轻响,卫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也没有高脚杯,今天只能将就下。”
而他会一路照料好韩非,这就够了。
卫庄脸上的红晕一时更甚:“我是说这酒。”
他猛地清醒过来,一颗心得厉害,当即翻下了床,一面喊:“韩非?”
空的客厅在这一刻仿佛嘲弄着他的无力,卫庄一咬牙,手指深深攥进肉里,余光瞥见了洗衣间紧闭的房门,一阵苦闷到有些绝望的念呼啸着几乎将他吞没:所以昨晚的那一切,夹杂着酒味的吻,原来只是他又一场甘美的梦吗……
卫庄说着“干杯”,居然真的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韩非笑着了声口哨,卫庄放下杯子,脸上泛着一层浅淡的红,不知究竟是因为饮酒。
卫庄被他那点粉红的尖勾得难耐,一手撑着书桌,俯下来吻住了韩非的嘴:“什么叫‘也很好’?”
但有一点倒是很明确,韩非内的白细胞严重超标,尤其在发作时,血浆中的数值一度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次日清晨,卫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畔空无一人的枕。
韩非从前没喝过这种“酒饮料”,验居然还有些新鲜,用轻轻了一下嘴:“酒也很好。”
当时他带着韩非走访各大医院与研究所,里的医生最初对韩非的病情大多显得吃惊而难以置信,唯有保护伞公司旗下的研究所不同。
当年鬼谷计划对外宣称是由几所知名大学联合创立,但背后的主要出资方,却正是保护伞公司。
“很彩。”韩非打趣。
有过之前的经验,卫庄很快制住了韩非,他抱着昏迷的爱人,在地上着气,那之后,卫庄带着不知感染了什么疾病韩非先后走访了全美数十家医院和实验室,却没有任何医生能确切说出这种致使人狂暴的疾病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韩非用手指勾了勾卫庄颈侧的碎发,用尖去缠卫庄的:“酒很好,只是没你好。”
卫庄更用力地亲吻韩非,仿佛要将两人的气力都在这一吻中耗尽一般。
卫庄笑了,拿起杯子与他碰杯:“干杯。”
卫庄查阅了鬼谷计划截然而止那一年,与保护伞公司有关的新闻,发现几乎是同一段时间,保护伞的高层发生了大幅的变动,一位主要创始人甚至在这期间离奇亡,死亡原因至今还疑点重重。
人类的牙齿虽不如野兽锋利,但两人离得很近,卫庄对爱人又不设防,韩非这么不不顾的咬了上来,卫庄痛得竟有种肩的肉被撕烂的错觉。
但他最近有个新的发现――
“怎么样?”卫庄问。
卫庄理智上告诉自己“够了”,可情感上却知他觉得不够,当然不够,他之所以选择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因为遇到了爱人,而不是一个甚至听不懂人话的“病人”。
“干杯。”玻璃瓶轻轻一碰,韩非抿了口杯里的酒,送来的这款酒度数很低,口感都有些不像酒,甜丝丝的像是味的饮料。
那里的研究员,似乎对韩非的症状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