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
“阿姊……”
陛下又呢喃,他似乎有些醉意,眼内也湾着笑意。
“陛、陛下……臣、臣妾有一事,想、想求陛、陛下一个恩典……”
就在此时,元贵妃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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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妾听说……皇、皇后娘娘……”
这声“皇后娘娘”才说出了口,我心内一惊,遂下意识地看向陛下――陛下面上还有温情,只轻皱起了眉,他止住了元贵妃:
“朕累了……阿姊,朕抱你去歇着罢……”
我旁的女官吞咽了口水。
我不解她为何这般紧张,但很快,我便知晓了。
“……皇后娘娘没、没有错什么……英、英国公也、也病了,求、求陛下……”
英国公是皇后的兄长,因是当年收服蒙族的最大功臣,故被封了一等公。
我心内觉出不妙来。
陛下明明下了禁口令,又是谁把皇后被禁足的事告与元贵妃知的呢?
然而阴鸷的目光已经投来。我浑一颤,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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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敛去了温情。
“谁同你说的?是苏榆……还是丽妃?”
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女官们都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殿内一片死寂。
榆殿下和丽妃,是这几日出入过秀的两个人。
“还是……”
那雪白的玉团被握住,遂被用力地起来,元贵妃被唬得不敢动弹,直呆呆地看着陛下,
“……你的好……弥蝶?”
元贵妃连连摇起来。
我才想明白席间陛下为何是那样矛盾的神情――怕是陛下知元贵妃刻意讨好是为了求情,但又舍不得温存,才一直胡闹,好堵住元贵妃的口。
偏生元贵妃是个木讷的人。
陛下叹了口气。
“皇后和梁家的事,与阿姊不相干,阿姊忙活了一天,也累了,朕送阿姊回寝殿罢……”
元贵妃虽拙劣,所幸陛下也未计较,他直把元贵妃拦腰抱起,便向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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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