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已不再看她,只遮住了元贵妃的眼。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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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左千和元贵妃曾是夫妻吗……
才刚顺过气,元贵妃竟替丽妃求起情来――我实在不知她竟良善的近乎愚蠢,一个差点置她、置榆殿下于死地的女人,她还想要陛下宽宥。
我跪在地上,元贵妃挣开了陛下的手,她的脯剧烈地起伏着,面色发青。
“哈……”
元贵妃低泣着。
她温驯惯了,也顾忌得太多――榆殿下、皇后、弥家……
“呵……可是陛下,就算您爱元贵妃又如何?高高在上的爱,到底不如少年夫妻的两情相悦啊……”
“呵……原来真的是陛下啊……”
交由异兽苑置――杀人不过点地,这样折磨人的、近乎凌的法子,陛下毫不怜惜地用在了这个爱慕了他十多年的女人上。
她如此轻声。仿佛她这一生一直在等待这一句,既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这禁城的、万千同此命运的女人们听。
“传朕的旨意,丽妃心怀怨怼,与其兄长私通外敌、密谋戕害国本,废丽妃为庶人,交异兽苑置,抄检周家,一干罪人交由大理寺卿严审!”
人挟制起丽妃,她毫不在意,只又回过,眼神飘过了元贵妃,落在了我的上。
“陛、陛下……别、别……”
纵然她愚钝,也知晓了个中真相――她不曾想过,这些后的女人们,早已因陛下和皇后对她的执念,而堕入了无尽的深渊。
育过子嗣,即便没有生养,但总有几分主子对猫狗般的情分。
人们上前,捂住了丽妃的口。丽妃挥开众人,竟叫她挣脱出去。她发蓬乱,衣衫零落,仿佛弃了她母家的前途般,厉声:
“走罢。”
大约还有我。
她不再挣扎,就像未入的世家小姐那样骄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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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得,终成疯魔。
她喃喃。
丽妃抬起脸。
我心内翻涌起来。
她扯了扯角。
她似是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从未见她这样明媚过,她笑了起来,是那样的恣意洒脱,没有温柔和顺,没有小意琢磨。
夫妻吗……
丽妃虽被绑缚住,却又咬伤了想要捂住她口的御前人们――鲜血溅在她的脸颊上,似是一把艳丽的火,要将这阴霾下的罪恶付诸一炬。
只她的好意终是要被辜负了。
因着元贵妃不上气来,陛下只得取下了元贵妃的口枷,又叫贴女官给她轻拍着后背。
就像一簇焰火,在短暂的、极尽的绚丽后,烧成了灰烬。
她真担得起“丽”这个字。
陛下形一僵。
“臣妾原以为是皇后为了榆殿下,却没料到……虎毒不食子……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