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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心裂肺的呛咳声传来。内室的gong人们似有慌乱，陛下略瞥了一眼，也忙向元贵妃chu1走去——她被我怄得咳出了血，又被痰堵住，连气都提不上来了。

        她大约深悔认出了我。我没有给她增添一分光彩，却叫她这样难堪。

        “都愣着zuo什么，还不快叫太医来！”

        陛下躬下shen去，环住元贵妃，又轻拍起她的后背，他转过脸，一边呵斥无措的gong人，一边又恶狠狠地盯着我，像要将我撕碎般：

        “你想zuodang妇，朕也断不允你有这个心思……皇后无用，guan不住你，朕便来guan！把这个贱货拖去异兽苑，叫那群疯子把她那些会发sao的地方都给割了！朕倒要看看，她还凭什么勾引苏榆……”

        我双tui一ruan，终于觉出怕来。嬷嬷们得意地笑了出来——明明她们亲手把我献给了陛下、对我存过指望，可为何在元贵妃认出我后，又恨不得除我而后快呢？

        我从前以为她们不喜元贵妃，是因为元贵妃独得陛下的恩chong，而如今，我却发现她们不仅是厌她。

        司寝监的掌事嬷嬷，平时是那样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却能在皇后娘娘禁足、陛下心病重提时，再度掀起往日波澜。

        原来她们一直yu除元贵妃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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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元贵妃的不喜，便是在司寝监无数回羞辱、磋磨中种下的——嬷嬷们不断寻隙惩戒我们这些牝犬，告诉我们，这就是不被chong爱的下场。

        而chong爱是要去争、去抢的，元贵妃既独得陛下的chong爱，便必要先除去她——于是口侍要娴熟，tiangang要老练，bi2和屁眼更要随时随地地能够liu出春水来。

        这样才能讨好陛下，才能获得chong爱，才能过上到旁人艳羡的日子——

        被当成玩物般cao1弄的日子，就像丽妃那样。

        “不、不许你再伤害她……”

        我抬起tou。

        这声音虽然轻，却莫名有种决然的意味，连前来拖拽我的嬷嬷们都顿了顿。

        我看着元贵妃，在她那双温柔的杏眼内，liu动着从未有过的激烈。她推开了陛下，却又被陛下强行锢回怀中，陛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着她看他：

        “阿姊，你是朕的元贵妃，是苏榆的母亲，也是永安侯的长姐，不要忘了你的shen份！她如今都算计上苏榆了，那可是朕的储君！苏榆纯良，万一为她所蒙蔽，便是害了苏榆，亡了朕的江山！你可省得？”

        防微杜渐，我有这样的心思，既被陛下知dao，也不过是好死或赖死的事了。

        我的出生便是一个丑闻，一个丑闻活着，只会带来更多的丑闻。

        元贵妃低下眼睛，她不再抗拒陛下，似在zuo什么抉择。

        其实又何必抉择。

        禁城内，就连刚入司寝监的幼犬们都知dao，人有高低贵贱，用一个贱人的死，换一群贵人们的安宁喜乐，是再合适不过的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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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臣妾……省得。”

        元贵妃终于开了口。她方才急怒攻心，如今平复了心绪，终于能顺畅地说出话来。她抬起眼，眼内盈着泪光。

        那是她一贯的、温驯的模样。

        早就知dao会是这样。我攥紧了拳tou，明明早就知dao会是这样，心内却仿佛还有什么在哭嚎。

        是啊，我又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陛下勾起了chun角。

        这是他早已料定的结果。他慢慢地抬起手，想要轻拭去元贵妃颊上的泪痕，却在指尖chu2碰的那一瞬，被元贵妃向后膝行了一步。

        “阿姊……”

        陛下轻喃了一声。元贵妃在他的些微愕然中，缓缓地、重重地拜了下去。室内烛火的光芒映在她柔皙的背上，却有种不同往日的决然。

        “那、那便请陛下废、废了臣妾，还臣妾庶民之shen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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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很温柔，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这一回，她未及陛下出声，便直起shen来，注视着陛下。

        “阿姊……”

        这大约是本朝第一位要与君主和离的妃妾，这样的大不敬，直唬得gong人们，连带着拖拽我的嬷嬷们，悉数匍匐在地，将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

        “贱人……”

        在短暂的错愕后，陛下忽地转过shen，剜了我一眼，怒不可遏地对屏风外dao：

        “弥蝶居心叵测，要妖术蛊惑了元贵妃！来人，即刻把她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