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有事叫我。”那温柔漂亮的青衣姊姊教人想亲近,这人却看得她有一点无端的怕。阿依朵丽抱着火蝴蝶,转小跑到楼上去,转过二楼拐角的时候,她再一次听见了黑衣人的声音。
“不是……我……”李忘生推开面前的鱼脍,艰难地摇了摇,笔画凌乱地划了两三个字,便再也写不下去。他伏在桌上,气息急促,分明是想朝谢云那边靠过去的,但又竭力苦忍着,火蝴蝶层叠纤薄的花蹭着他的脸颊和畔,花是冷的,玉却是热的,一支雕了云鹤莲枝的纤长银簪,蓦然玲珑坠地,漆黑的长发自青绫兜帽间泻落而出,千丝万缕,他的眼瞳也变得更黑,是吐着幽幽香气的红,他仿佛正在把自己变作一口惑人的盘丝,准备千丝万缕地将谢云缠绕进来,不许他在这一劫里脱。
然后,他便在她旁坐了下来,黑裘与月色一并拂地,他仰首望着在窗棂间犹自光溢彩的大漠星空,若有所思,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事情。
“你阿爹在酒窖里。”
二人离得太近,细密的汗意被交的呼熨成一片氤氲发的水色雾气,谢云的眉目晕在朦胧水雾中,
“那就不必再吃了,喝口水吧。”
“不必了。”黑衣人说罢,解下腰间酒,开木,往间倒了一口冷酒。
谢云丹田当中内息转,他借真气守住灵台一方清明,以免被着了子母蛊的李忘生损了定力。随后俯将人搂住,安抚般的,好生搓着垂在李忘生间的麈柄,直得它昂扬,阳端高涨,他这男物也算是被谢云把玩到愈来愈大的,谢云给他过一回,的不怎么认真,他一边,一边轻轻重重地咬着李忘生的双内侧,李忘生平日严严实实地裹在袍里,不见天光,养得一肌肤胜雪,柔若凝脂,谢云本就喜欢咬他,不多时,就把他白腻肌肤咬的齿痕斑斑,犹如落了桃花,深红浅红。谢云挑着眉眼觑他,李忘生羞衔着指尖,面上亦是桃花春色,不可方物,扭腰摇,受不住地在大师兄口中了。从前他只有这一个地方会浪的频频水,后庭却总如子一般,需得好生侍弄,才有濡饥渴之意,如今多了一朵花儿,便是两的、馥郁多情。现下,谢云又弄得他出了一次,阳关既已失守,李忘生益发个不住,乌发散乱,眼波媚人,媚的快要出来。谢云的手依然停在他的间,不动,还没有解,他便用夹紧了谢云的手掌,款款磨起了女,饱满的花压在他手上,来回厮磨蹭动,芯蠕缩,珠轻颤,涟涟吐着温热花。大漠荒凉,不涉庙堂江湖,此地大概也没人知晓到底哪个是端严持重、德厚望高的纯阳掌教;哪个是圣上敕封、声名清贵的玉虚真人,但千是万是,想来这一个在夫君怀里呜呜咽咽地蹭,春水漾漾、柔可怜的美貌小妇人,必定不是甚么纯阳掌教、玉虚真人了。
帘帐一落,掩尽了月色星辉,烛火霎时间昏沉了下去。倚在他臂弯里的柔的像水一样,好似连骨都要化尽了,的主人一路用和手臂纠缠着谢云,是红的,腮泛了粉,尖像蛇的尾,手臂是花蔓,隔着青黑的裘衣,从谢云的背后到腰际,试图去挑散他的衣带。谢云微蹙着眉,一把抓住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手,将人甩到了榻上,榻上铺着被,人摔上去,倒也不痛,只是,酥酥麻麻地从生在心的小口里钻出来,到极,变作了一种饿,饿得花心滴蜜,蜗涎细。李忘生说不出话,他柔顺地息着,且更温婉可人地朝着师兄张了双,要他疼一疼自己,红微启,贝齿浅,盈盈求欢。他一青裙甚为繁复,绮罗纤缕,璎珞牵连,谢云便不去解他衣裳,一手径直探入裙中,李忘生下小衣透,谢云才一碰他,他登时情难自持地绞了绞双,一小黏花复又从那温紧的密里冒将出来。
了去。阿依朵丽看到了说话的人的面容,不禁吃了一惊,险些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在月牙湖边抓鱼的……”
见阿依朵丽瞧着自己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黑衣人也不置可否,一声轻响,他神色平静地将已经变成鱼脍的月牙鱼放在了桌上,满盘里薄缕晶莹,细飞碎雪,“尝尝吧。”这句是对青衣女子讲的。
大漠里的人并不嗜食鱼脍,显然,这鱼脍也不是阿爹的手艺。阿依朵丽的目光在沉默不语的两人中间转了几个来回,她看了他们半日,突然如梦初醒的记起来,原来自己还有新月客栈小老板的份,“客人还要点些什么吗?”
这是他妻子么?他似乎不大喜欢那青衣的姊姊,可是,若当真不喜欢的话,又何必去抓月牙鱼,月牙鱼这样难抓,他依然抓了来,还为她成了鱼脍。阿依朵丽听得云里雾里。难,现在的中原人都是这样的?
飞霜似剑,寒云如衣,肝似火,色貌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