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白白的水甩到粉微漾、咬痕斑斑的房上,他连忙捧住那一小团不安分的幼兔,拢在手心了几,又抱住李忘生,拍了又拍,哄了又哄,“乖,别哭了,师兄给你赔不是,往后不逗你了,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谢云的阳物仍在神抖擞地戳着李忘生的心,故显得毫无说服力。李忘生抬目望他,迟缓地动了动嫣红的,睫一扑,便闪下了数滴清泪,恍若玉兰花上,滢滢泫然,宛转堪怜,衬着他遍布爱莓痕、雪白丰腴的,恁地香艳。谢云的下陡地一紧,腹一,不仅是来源于他自望的焦灼促,他本以为李忘生要恼了,不料,李忘生伸出手,抚向他间汹汹待发的男,又低看了看自己略微隆起的孕腹,随后翘起,肉贴着肉,双溜溜地轻蹭着他赤的口,压抑着情动的息,眼波如水,杏脸春,媚声邀请谢云,“……只要师兄轻点,别碰到他就好。”
谢云不想再听了。
再多听一个字都是折磨,裂帛之声乍响,他一把撕开了衣衫袍带,握住一柄蕈阔、微弯的凶物,这东西已忍耐了许久,阳上微微渗出些热紫之色,沾着些口之涎,他扶着它,既重且缓地往内去,一截一截地入了销魂、桃花源,在口撑开了一周泛着晶亮水光的糯红,狭小的内花汁潺潺、重峦叠嶂,肉环层层密锁,径绵绵勾,乃是一番绝妙难言的滋味,甜美爽利之乐,直激天灵,方知美人窟为英雄冢,玉能教骨髓枯之言,是一句真正可信的大实话。再看观微阁里小屏风,屏风后啼细细,鸳鸯交颈;屏风前浮光霭霭,春花参差,屏风上工笔描画的月仙娥,在花影人影的明灭游移间,形似无风自动,其髻鬟钗朵、广袖罗裙间,可隐闻耳语旖旎,“哪里?这儿?真是个货……不行,师兄不能依你,也不能往这儿,是谁刚才让我小心咱们的孩子的……嘘,先别急着咬,你听,是不是有人来了?”
数日过后,华山观中,却无端生出了一则异闻。据说,因年深岁久,观微阁内,屏上素娥之像,已化为妖。此妖之态,倚春风而绰约,隔玉兰而障影;皓臂凝脂,偎人腰;雪颊艳艳,妖声靡靡;汗香细,气促音低。观者听者,莫不惊心动魄。
却惜玉兰花期不永,不过旬日,便飘了个匝地香雪。徒留一线淡白迤逦的轻烟,仿若一脉缱绻花魂,穿阁度,幽香四逸,徐徐散入落英间。
太极殿书斋的窗下,正慵卧着一只金鸭熏炉,炉里静静地漫出了烟气袅娜,原是点了一名为“雪中春信”的香。玉兰花一两,沉香一两,白檀、丁香、木香各半两,甘松、藿香、零陵香各七钱半,当归、白芷、官桂各三钱,竹芯、柏子、松叶各一枚,捣为细末,炼蜜和,如棋子大,燃之而嗅,如读诗赋古帖,满纸镂月裁云,闲而丽,幽而远,使人意畅,颇有清心安神、除倦祛烦之效验。
这次,谢云尾随着刀宗弟子们来了纯阳以后,就没再走。前些日子,他还兴兴地拎着个篮子,去观微阁畔的玉兰花树底下捡花,给李忘生香。而今香成了,亦逢玉兰花落之时,绮窗轻启,一素白的飞花,落在了书案上,谢云信手拈起落花,对着它看了半晌,蓦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将花放下,研墨援笔,以花为笺,在这花上,沙沙地写起了字。
笔尖如纤的乌丝,在暗香犹存的玉色花笺上,慢慢地弯曲出了一行又一行的蝇小楷。
他写着写着,李忘生悄悄地靠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在孕期里的坤泽,受乾元的信香所诱,会变得分外黏人,一见师兄在这里,他就总想跟师兄亲近亲近,一起说说话。但师兄在写字,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大约是没有工夫跟他亲近说话的。
谢云正襟危坐地执着笔,似乎写得很入神,李忘生不忍打扰,他正看着师兄,暗自凝眸思忖时,谢云却搁了笔,手臂一伸,把他勾到了自己膝上。他啄了一啄李忘生眉心的朱砂阴鱼,“发什么呆呢?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