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禅杖轻轻顿地，水珠便被震碎，坠落打船板。

        “莫要胡闹。”

        牡丹弯起，又掬了一捧水扔去，却被僧人惩戒似的丢了回来。

        水花砸中了她，漉漉的痕迹顺着口下，勾勒出曼妙的弧线，连前的白腻都若隐若现。

        牡丹也不说什么，只浅笑着看他。

        于是僧人自己便转过，“……失礼了。”

        接着他的余光便看到少女当场脱起衣服来，又连忙背过去。

        机会。

        牡丹解开腰带，如蝶一般飞扑过去，勾着僧人的后颈，同他一起砸进了水里。

        飞扬的长裙，在空中如一朵盛放的牡丹。

        “你！”僧人正要发怒，少女忽然吻住了他的。

        一即分，他还未来得及用法术，少女便已经换双缠了上来，眸里漾着秋水，“大法师可曾通过人情？”

        僧人心一滞，旋即然震怒，“区区妖物，谈何人情！”

        他一把将少女扔上船。

        牡丹在船上摔了个膝盖青紫，这点伤用法术很快便能好，但她笑了笑，捞着透的裙子坐在船上，很快便调整好了表情。

        僧人在湖中停留的时间比她预料得久了一点。

        上来的时候动作也不自然了一点。

        牡丹静静地望着他，眼底没有笑意，也没有媚意，连一丝一毫的生气也没有。

        僧人握紧禅杖，目光沉沉。

        良久，终于闭目长叹一声，“你想人，要先学会爱。”

        牡丹眼睫微动。

        五

        僧人抽出鲜血淋漓的禅杖，用一种悲悯的目光望着地上的妖物尸。

        是一只熊妖，不仅好生啖婴孩，为祸乡里，还占据了附近几座大山，勾连地势形成了一个邪恶的妖物同盟。

        今日，死于僧人的除魔杖下。

        牡丹坐在树上，安静地看着。

        忽然一个小鼠妖向她扔了块石，双目泪地骂：“坏妖！你这个残戮同族的坏妖！”

        牡丹拂去肩的灰尘。僧人除妖从来不叫她帮忙，也不需要她帮忙，她更没打算过帮忙。这残戮同族可从何说起呀？

        见僧人注意到动静向她看来，她便遥遥唤：“大法师，你可曾杀过同族呀？”

        僧人沉默了片刻，“杀过。”

        于是牡丹轻飘飘抬手，下一秒，小鼠妖被锋利的花藤绞死。

        “莫要冤枉妾。”血珠洒落一地，牡丹柔柔说，“否则，妾可是会当真的。”

        僧人抖落禅杖上的血，来到树下，“那个鼠妖有罪，但尚可一救。”

        牡丹却：“他为虎作伥，鱼肉乡人，以至业障缠，都是自己造的孽。既然欺怕选了我，那我便是他命中的劫。”

        僧人轻叹，“这不是爱。”

        牡丹一笑，翻下来，反而将他压在树干上，“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