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如今前方战频，一日驰骋京师数匹快，俱是三军节节败退的战报。小太子昨日已过黄河驻扎，路途州县大多望风而降，想来不日，便可直抵王都。一夜广厦将倾，江山动摇。若他足够决绝，本该把这魅惑君心的前朝公主斩首祭旗，以示天威。靠近她昳丽的侧脸，说出口的话便如此情真，“只有一夕也罢，无人见证也好，孤，只要你一句话。”

        将人拉起，十指相扣，吻着手背，“坐上来，”

        “啊……皇兄……嗯……

        “过来，吻朕。”他坐在床侧，轻轻环抱住送入怀中的人，揽住腰，热息交叠，交缠，用力相吻。

        将人牵手到床边，一字一句，“替朕宽衣。”她笑了，温柔明艳，桃花失色。

        “自己脱掉衣裳。”

        “好……”

        她跨坐他的间，主动分开双，两指探入下方，绕着粉的内打转，又曲起指尖玩弄，缓缓抽动，“嗯……嗯……啊……”媚肉紧紧包裹着内中的手指，蜜出，那私密被弄得又又，只待能被更深地填满。她勾起眉梢，风情万种地解开了自己的肚兜。一对翘浑圆的房如玉兔般弹而出。

        新婚之夜，房花烛。她今生已有一次，只是彼此无情无意，远远见礼，两相疏离。待更深夜静，宾客已歇，侍人俱散，另一人默然更衣离开，不留只言片语。

        “嗯……我爱你，夫君。”

        “陛下……”说不出的柔顺婉转，轻咬下，“夫君，”手背莹白，指如葱削，抚上君王易皱的眉心，“今晚，你可以让我任何事。”

        手指抬起她的脸，“张开嘴。”顺从地张开，小到边，里外皆沾上他的白浊，香艳淫靡。

        即便终日清冷的佛堂，也难得沾了红尘喜气。今日全城观礼，方丈格外开恩，不用功课，门下尚是孩童的小僧，欢快地追逐嬉闹，抢着彼此的饼糖。他回到独居小院。天光暗沉，洋洋洒洒，飘下了鹅轻雪。他执起横笛，遥看那新房方向，楼阁飞檐，灯高挂。他立庭中，肩满是落雪，不知觉奏了彻夜。

        没有高堂媒妁，四方宾客，只有两人，在空旷无人的寝殿中，执手三对拜。

        抚上那梳得整齐的发髻，金钗步摇，华丽夺目，“与孤结亲吧。”

        她浅笑回眸，被他一把捉住了红纱水袖，“接下来，”帝王笑声爽朗，话语喑哑，“该是房花烛了。”她回眸凝望，那神情说不出的柔美，凤眸却隐隐泛着泪光，他只看一眼便心口疼痛，抚上她的眼角，冷着脸动作确实异常轻柔，“以后再不许如此。”

她轻笑摇，眉间微愁，“天从来公平。若有所亏欠，总会尽数奉还。”

        他凝望眼前人，眸中似有星采光。那一年冬日大婚，举国张灯结彩，他为宗正，也是皇长兄，在礼节伊始，牵着靖阳长公主，一步步登上长阶，沿途灯华盏，琉璃璀璨。他亲手交付与御前驸，淡笑说着寻常祝语。

        “说……你爱朕。”他隔着贴肚兜，抚弄那一对丰盈玉，指尖拨弄珠成粒，惹来声声。

        “乖，自个将那玩出水来。”

        她脚步轻挪，走到妆镜台前，除下耳环，发钗，长发如云，散落及腰。再回转到他面前，面容微红，一点点解开衣带，腰封、外衫、长裙、小衣……亵，伴着簌簌的声响，上衣物一一落地，双颊晕红，雪白的酮迷乱了男人的眼。

        执起佳人素手按在心口。实则扣住腕脉，他约莫能探出，气海隐隐动。想来时间也至，被封住的内功已有恢复。皓腕纤纤，他掌握手中的，还有她数十年功法的命脉。之前情势未明，下在酒中只有一时的药效。当下若想彻底废掉，只在一念顷刻。她不偏不躲，坦对视，而他轻轻放开了，只言，“答允我一件事可好？”

        她俯下子，雪白的颈下，出漂亮的锁骨。内衬紧致，一酥沟，扰人视线。褪去靴袜，再到腰佩，玉带，龙袍，外，中衣……只剩一层，手被按住，

        她低下，用嘴一点点褪去最后的衣料。弹出的阳到她的面颊，朱轻启，从端住，再至，两侧，一一照抚。

        后日偶闻僧众喟叹，不知为何，寺中梅花，竟一夜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