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张修一僵,愣住了。
干吉也冷冷嘲讽:“哎呀呀……都死过一遭还是改不了爱美梦的臭病……”
广陵王抬手理着张修的白色长发:“夫君或许不知,我天生寒,又遭过一次人祸,几经调理还是月信不准,连中御医都说,我这子怕是极难受孕。”
张修美梦破裂,说不出话来。
广陵王凑上来亲了亲他鼻子上的痣:“夫君今日床笫如此勇猛,真令小女子仰慕不已。不如你我二人立下契约,我以每月与你欢爱一次,直到怀上你的第一个孩儿为承诺,换你为绣衣楼效力五十年,从此听我号令,不许随便吃人,可好?”
张修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温柔的陷阱里,他觉察出哪里不对,但还来不及发话便被干吉抢了白:“殿下!不可与虎谋,这贫嘴人最是不讲信用,殿下以自己的子和亲生的无辜孩童作为赌注,怕是会血本无归!殿下!三思啊殿下!”
束缚着他的蛇尾勒紧了些,险些把干吉勒晕过去。
张修冲着干吉磨了磨后槽牙:“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瞎子方士,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瞎子方士,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这般向着她!”
又冲着广陵王点:“成交。”
广陵王披上外裳伏在案几上,写下刚才的契约,一式两份,取出自己小巧的广陵王私印依次盖上。张修看也不看内容,咬破手指,在两张纸上各滴了一滴暗红色的血,原本浅黄色的纸张瞬间变成褐色。
末了张修穿好衣裳,将契约折好,入袖中,拱手向重新榻上躺下,弱无力的广陵王请辞:“谢殿下今晚盛情款待,下个月的今日,张修再来拜会。”
他勾了勾手,收了干吉上的蛇尾,揶揄刚缓过来气的干吉:“瞎子,我这一对眼睛你要不要继续留着,好凑近了看看广陵王被我干得合不拢的口?”
干吉没了约束,即刻抬手挖出两只眼眶中的眼球,砸在了张修上,嬉笑怒骂:“收起你的脏东西,吧!”
张修仰首癫狂大笑,走出门去:“瞎子,下个月你还来罢!这对脏东西还是挂在你脸上更好看些!”
室内重归平静。
良久,广陵王才出了声:“先生,他走了吗?”
干吉侧耳倾听了一阵,点:“已走远了。”
广陵王哀求:“先生,我好难过,你能不能来抱抱我?”
干吉赶紧起,又记起自己还未系上遮眼的绸带,转过将绸带系好了才行至广陵王塌前,轻手轻脚地将她揽入怀中。
怀中的广陵王用蹭了蹭干吉的口,披散的发和干吉的发交叠在一起,搔得干吉心里发,她吐出带着少女馨香的呼气,把干吉的脖颈撩得热乎乎的。
“干吉,以亲生骨肉诱饵,为绣衣楼召来一个得力干将,你会觉得我很卑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