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唾沫,他微微抬起,想要问问狱寺接下来要怎么办,却直接撞入一双黑沉的眼眸。微弱的光线下,狱寺那双曾经对他无比柔的碧绿色眼瞳如今翻涌着深刻难明的情绪,像狼一般死死锁定他,纲吉莫名想要退缩。
“狱寺君…?”
熟悉的声音柔却慌乱,锁住内心野兽的锁链随之崩塌消弭。
“十代目…”银发男孩喃喃,声音包被情折磨的痛苦和重的感情,往日里压抑的情感像岩浆一般涌而出,他如今只想亲吻眼前的人,再不想其他。
纲吉被这一声钉在原地,脸颊被人抚摸,额被人亲吻,他没有躲开。柔的从鼻尖连至下巴,下一秒,嘴被人吻住。
他感受到狱寺的重的呼,嘴上的厮磨变成暴的吻,口腔被侵入,腰和大好像有人在反复抚摸,吞咽不及时的唾从嘴角下。
纲吉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只有两人交换的水声和息,他子得不行,靠双间狱寺的大支撑才没有倒,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过了不知多久,衣柜的门突然被人拉开,明亮的灯光洒进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冷空调的侵入打断了热吻的两人。狱寺在衣柜门响的那一瞬间便立刻退出,将纲吉的按在自己的膛上,不让外面的人看到怀里人的脸。他像护食的狼一般戒备着外面,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整个人都是被打断好事的不爽和暴躁。
山本武额青直,他的手搭在拉开的衣柜门上,脑袋阵阵怒火灼烧着他的神经。大男孩笑肉不笑的盯着衣柜里的两人,“狱寺,阿纲,在我的衣柜里接吻,是不是不太好啊。”声音里满是怒火和微不可查的惊慌,毫不掩饰的向狱寺散发着上的敌意。
狱寺清醒过来,他了,用冰冷的视线扫了山本武一眼。一直大大咧咧的男孩收起了所有的开朗和笑容,像一名真正的杀手一般肆无忌惮的散发着上的怒意,但没有杀意。狱寺知他不会,他很了解这个男人,就如对方了解他一般。
“人走了,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完事。”山本没有说,他左等右等等不到来人,干脆来更衣室找他们,谁知撞破了那两人的情。他知那两个人,都是二年级的前辈,他当作没看见,只让两人快点走。
而他却在自己的衣柜里看到吻得难分难舍,仿佛黏在一起的两人,刚打开门时他甚至看到狱寺的手还在怀里人的衣服里。
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不可分离的同伴和永远追随的Boss,一个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信任彼此的同伴,也是情敌。
多么幽默的笑话。
狱寺轻声哄着纲吉抬,声音像掺了蜜一样,山本发誓自从认识这个炸药之后他从没听见过这人用这种声音对谁说过话。即使是之前对阿纲也没有过。
他起了一鸡疙瘩。
那颗棕色的脑袋慢慢抬起,发乱糟糟的,脸颊、耳朵和脖子都是一片红,嘴被亲得红,嘴边还挂着着亮晶晶的唾,山本甚至看到他的脖子上有着青紫色的吻痕。
他忍住内心的酸痛和愤怒,试图像往常那般和纲吉打招呼,却发现脸颊僵,连一个笑容都扯不出来。
他看着狱寺自然的给怀里的人整理歪斜的领口和扯乱的衣角,脑子里的弦终于蹦断,他不想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