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走后,鎏金独自在桌前坐了很久,直到面前的一壶茶彻底冷透,窗外的天逐渐阴沉下来,空气变得chaoshi,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往下落。
突然,门被推开了,鎏金贴shen的侍从小白步履匆匆地进来,将手里的一条挂坠捧到他的面前:“殿下,这仿佛是五皇子的东西。”
鎏金愣了愣:“你在哪里拾到的?”
“在,在房门口的花盆旁。”
“咔嚓”一声炸雷响起,鎏金浑shen一战,脑海中最糟糕的一个念tou一闪而过,他看了眼窗外眼瞧着越下越大的雨,握着那条挂坠,突然冲出了门去。
鎏金极少有这般冲动的时刻,即便是他自己日后想起这一天,都深感惊诧,然而他此时脑海中别无他想,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到了黑金gong中,不顾照月错愕的神情,径直进了他的卧房。
卧房里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只桌上点着一盏灯,烛光昏黄,在微风中闪烁了两下。
鎏金将手里的挂坠放在桌上,一步一步走到了衣橱前,伸出的手在空中犹豫半晌,才轻轻拉开了门。
黑金依旧蜷在他的那个角落里,瞧见鎏金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偏着tou,看了看他,问:“我是不是该叫你兄长?”
他果然听到了,鎏金想,方才的紧张和一瞬间的恐惧褪去后,他现下竟有些终于尘埃落定的放松了,默默提起shi漉漉的衣裳,再次钻进去,坐在了黑金对面。
“她都不认,你又何必如此。”鎏金自嘲dao,“要再听听我的故事吗?”
黑金没说话,而他似乎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默默伸手带上了门,继续开口说他的。
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他此前说的也并未作假,只是隐瞒了一bu分――他的母亲是个shen份平庸的侍女,却生得一副好pinang,恰巧遇上了一个纨绔浪dang的亲王,被花言巧语哄骗暗结珠胎。
她从来不爱这个孩子,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无法如愿嫁入王府后,这个本以为能成为把柄的孩子,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
出色的容貌是她最大的优势,也是一切悲剧的开端,最终,她被自以为是归宿的男人打包成一份礼物,送到了相隔千里的异国。
而十八年后,那个孩子又踏上了她曾走过的旅程。
“她是我的母亲不假,而我虽名义上是凉国的质子,实则不过是他们安插过来的一枚眼线,可我恨她,更恨凉国,就这样在两端举棋不定,甚至想要把所有人全都毁掉。”鎏金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掌心,“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好,知dao这些,对我失望了吗?”
黑金久久地沉默着,半晌都没有说话,屋外的风雨越来越大,疯狂拍打着窗棂,沉闷的声响被关在衣橱之外,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听得到两dao轻缓的呼xi声。
“她不爱你,也不爱我,她只爱她自己。”良久,黑金沉声开口,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动了动有些僵ying的shen子,靠鎏金更近了些,昏暗的微光中,他似乎瞧见鎏金下巴上的水痕,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滴。
“那我来爱你,你要来爱我吗?”黑金拉过鎏金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我们shenti里liu着一半相同的血,应该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鎏金一路淋雨过来,衣裳shi漉漉的,shenti也凉凉的,黑金贴过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沾shi的衣袍,探shen去亲吻鎏金微凉的chun,收紧搂着他的手臂,像是要将自己shen上的热度一点点传过去。
鎏金闭着眼睛,却仍然觉得眼眶酸酸的。
无条件的爱――这曾经是他最渴望,却求之不得的奢侈品。
而今终于有人给了他。
风雨在窗外肆nue,而他们在狭小昏暗的衣橱里亲吻,长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被打shi的衣服贴在shen上,又被激烈燃起的yu火烤干。
越来越急促的chuan息声将整个空间填满,不停钻入鎏金的耳朵,自己的声音如今发着抖打着颤,掺杂进淫靡的水声,这让他无法不觉得羞耻,shen躯也不断升温。
黑金贴心地将手垫在他脑后,shen下却毫不怜惜地ding撞不停,将原本紧窄的xue口搅弄得水光淋漓,他借着透进来的烛光垂tou瞧,鎏金苍白瘦削的shenti仿佛在黑暗中发着光,赤luo的xiong膛隐约中浮上一层薄红,更令人爱不释手。
与自己兄长欢好的事实让他觉得一切虚幻得如在云端,而肌肤紧贴的chu2感却不断提醒着他这就是现实。
背德的刺激,报复的叛逆,为shenti上的快感加了一把火。
他想自己可能是疯了,可此时此刻埋在鎏金guntang柔ruan的shenti里,他才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鎏金搂着他的脖颈,指尖在他结实的后背留下几条抓痕,黑金低tou去吻他,心里想着,或许疯了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是两个疯子,生来就应该在一起。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