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年除夕夜之后,几乎每个大小节日,黑金都会到明辉苑去,有时留下吃顿饭,有时坐坐喝盏茶,偶尔抽不开shen,也会谴照月来传个话送些点心。
只除了那一年的中秋。
十五月圆,偏偏这天落了大雨,乌云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丝月光也无。
雷声gungun,伴着daodao闪电,一场暴雨下得肆意,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不要命般往地上砸,哪怕是二人对坐,也几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鎏金坐在门口,看外tou的瓢泼大雨,刚开的花在风雨里瑟缩强撑着,最终却还是零落成泥――雨这么大,他想着黑金应当是不会来,却又不免失望,于是又想着万一呢。
风凉了起来,他咳了两声,正打算回房了,却突然听得雨里有人叫他,抬tou一瞧,是照月。
只见照月匆匆忙忙的,也顾不得自己shen上shi淋淋的,面上似乎很是急切:“质子殿下,我们殿下今天且来不了了呢。”
“这种天气,不必非要折腾一遭的。”鎏金还想招呼他进来喝杯热茶,却被照月打断了:“不是,我们殿下他......”
鎏金见他面色有异,果断起shen去取自己的外袍和伞:“我同你去瞧瞧。”
他步履匆匆跟着照月来到黑金gong中,却并未瞧见黑金人影,照月领着他到了卧房,指了指一旁的衣橱。
这衣橱空间似乎格外大,门上雕着镂空的纹路,很是jing1致的模样,鎏金只觉得奇怪,心里似乎隐约预料到什么,面色不善地上前两步,轻轻将门拉开了。
果然,黑金正抱着膝盖蜷在里tou,tou靠在里侧,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
“照月,不是说了别guan......”察觉到有人开门,他睁开眼睛,看到鎏金的一瞬间,蹙起了眉tou,“你怎么来了?”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古怪,又问了一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过来了?”
鎏金没说话,一撩衣摆,弯腰钻了进去,坐在黑金对面,坦然dao:“担心你,过来瞧瞧。”
“我没事。”黑金似乎有些疲惫,又靠着衣橱闭上了眼睛,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鎏金没说话,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讲。
“我小时候怕打雷,有一次半夜下暴雨,就抱着枕tou去找我母亲。”
“我不知dao别的母亲都是怎样的,或许应该会抱过来唱支歌哄一哄?可她绝不是那样的母亲。”
“只因为父皇曾说过喜欢稳重勇敢的孩子,她将我撵出去,关进衣橱,让我就这样一个人呆到不害怕为止。”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听她的了。”黑金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到tou来她没有关我,我却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了。”
“可是现在我进来了。”鎏金摸了摸他的tou,“这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牢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