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出gong立府之后,两人想见面便不似从前那么方便了,但黑金仍旧会在重要的日子里悄悄溜过来,两个人不分白天黑夜,但凡有机会相见,就一定腻腻歪歪粘糊在一起。
不过总归是见不到的时候更多些,一个人的时候,鎏金反而能冷静下来,去好好chu1理那些恼人的事。
他将写好的密函发出去,又嘱咐好小白最近该zuo的事,而后坐到院子里,慢悠悠地给自己煮了一壶茶。
天气很好,阳光洒下来,晒得人shen上nuan洋洋的,鎏金闭上眼睛,觉得内心难得的安静又平和。
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他心想,总归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不出所料的,黑金出gong不久,京中便liu传开五皇子将成储君的消息,消息越传越广,皇帝未置一词,像是默许。
尽guan早有预料,可此讯一出,黑金的兄弟们终究是坐不住了。大皇子一向踏实勤政,此刻正远在南方巡查灾情,四皇子素来不在意权势地位,醉心于书画文墨,而私下最为交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然暗暗搭上了凉国的暗线。
风雨yu来,另一个人此时也坐不住了。
除了偶尔的宴席之外,这还是鎏金入gong这些年里,第二次单独同贵妃见面――她并非不知黑金时常踏足明辉苑,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想着黑金出gong后便会好转,然而事与愿违,可储君之位眼瞧着就要到手了,眼下她不能容忍任何出乱子的可能。
“你若还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本gong狠心了。”她气势汹汹地来,想要给鎏金一个最后通牒,这个从未被真心期待到来的孩子,在她眼里就像一把悬在空中的匕首,不知何时就会刺进自己的xiong膛。
鎏金看着她,惊觉自己已经不会再为这个人冷漠的眼神而感到任何的悲伤和愤怒,他嘲讽一笑:“如何狠心,给了我这条命,如今终于打算收回去了?早日如此,当日便不必将我生下来才好。”
“啪”的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鎏金侧着tou,躲都不躲,似乎有意等着她来打自己一般。
果然,第二个巴掌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匆匆破门而入的人拦住了。
黑金牢牢握着他母亲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将鎏金揽在了怀中,是充满了保护yu和对抗的姿态。
“够了!”他厉声dao。
对面的女人愣在原地,手腕被攥得生疼,她抬tou看着面前自己的小儿子,恍然间发现他原来已经长得那么高那么壮,早不是记忆里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孩。
而此刻,这个孩子正充满怜惜,小心翼翼地去chu2碰鎏金红zhong的脸颊,似乎生怕自己弄疼了他。
她睁大了眼睛――这绝不是所谓知己之交该有的模样,更不是同胞兄弟之间应该有的感情。
一个可怕的念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