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怎么回应。
玉离经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想了想又觉得这想法对一个二十左右的男来说再正常不过,便说:“好,其实你要学男步也很简单,步子换一下就行。”他下床去打热水洗漱,拎着热水瓶还没打上水,又嫌不够似地走回过来补充:“我也会女步的,你想学男步,我就教你男步。”
云忘归“嗯”了一声,没有再看他,用被子盖住继续睡。
真不知,云忘归到底在气什么。自从那天说问过他想学国际舞的原因,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变其实也不太合适,可能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先前自己和他说些什么,他都格外认真对待,除了自己,没见他怎么和别人说话,他本来以为这是因为云忘归只和自己关系好,事实上不是这样,他也可以和别人勾肩搭背走在一起,也能和别人凑在一起讨论剧本,时不时会有女同事结伴找他去看电影,他穿喇叭只是三分钟热度,却在团里掀起一阵风,如此种种,说明他玉离经也只是云忘归众多朋友中的一个,甚至对新人的特殊关照期一旦结束,他们之间就只是普通同事的关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好好说过话了,虽然那天说好再继续舞,就由玉离经来女步,云忘归男步,但很快寒肆,冬天的夜晚已经不适合外运动。
再次搭上云忘归的肩膀时,他发现云忘归已经能很坦然地看着自己,舞步畅得甚至能够控制到他的女步,他成为一个成熟的男舞伴了,他们紧凑的桑巴,一场下来,玉离经微着问他:“进步这么大,在哪学的?”
“县城的舞厅。”云忘归说,“有个人教得很好。”
“女的?”玉离经状似无意地问。
“嗯。”
“哦,那不错,你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女生舞了。”
“我知。”云忘归的语气依旧平缓,他观察着玉离经细微的表情变化,发现他皱着眉,嘴有些轻微的翘起,最后终于忍受不了似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我气?”
“没有,我一直这样。”
“胡说,刚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一句话就会顿一顿。”
“那时因为……”
“因为什么?”
“我怕生。”
玉离经退开一步,狐疑地看着他,这模样又很像一只受伤的小狐狸,云忘归就差一点点伸出手把他搂进怀里,转移话题:“还继续吗?”
“不,我累了,我要休息了。”玉离经说完就回了房,云忘归也不去追他,和同事又了几支舞才回宿舍,那时候,寝室一片漆黑,玉离经已经睡下了。
他关上门,听到他平缓的睡息,在动的空气里,他找回了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和初见时一样,得又快又重。
前一晚睡得太早再加上满腹心事和蚊虫扰,玉离经很快就醒了,天还没有亮,他知,可能是深夜或是凌晨,下铺还亮着灯,有一些铁片碰的声响。
“云忘归,你还没睡?”他坐起,就着微弱的灯光查看自己上的红块,眯瞪着眼也数出了六七个,真吓人,每晚都被这么叮咬,还好之前自己睡得死,不用受痛的苦楚。
“没有,我被蚊子咬醒了,起来涂点清凉油。”
“我也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