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的馬蹄聲和呼嘯而來的風聲,司嵐因為契約失去視覺,這也使得其他四覺變得極度min感,像是現在他就睡不著,司嵐聽著大自然的交響樂,離開格羅里亞斯的邊境城市後,一路上的景色就是一望無際的荒野,極嶺之塔和高牆作為兩國的界線,方圓百里內的魔力都被用於維持高塔的運作,外頭傳來風硯的聲音:「司嵐閣下,陛下醒了嗎?」
「還沒,他睡得很熟。」
風硯繼續說dao:「極嶺之塔就在前面,那裡的魔法濃度太高,馬沒辦法承受,接下來要步行。」
馬車緩緩停下,風硯打開車門,準備叫醒還在熟睡的羅夏,他看都不用看,直接一腳下去準備踹醒羅夏,堂堂一個帝國的皇帝,現在竟然要被下屬暴力式喚醒,司嵐默默聽著微小的聲音,就在風硯動手時,羅夏醒了,那一記踢tui也被羅夏輕易化解,水藍色的眼睛專注看著風硯和他的腳,羅夏用著輕鬆的語氣:「你這麼想換皇帝啊風硯,還打算用上腳了?」
「陛下,這是最快速的方式了,接下來的路途恕我無法同行。」
「好吧,司嵐站得起來嗎?」
還沒等到司嵐回答,羅夏拉著他的手搭上自己肩膀,強而有力的手臂放在司嵐膝下,將他整個人公主抱了起來,司嵐語氣十分慌張:「羅夏!?放、放我下來!」
皇帝很壞心的在司嵐耳邊開口,溫熱的氣息吐在頸間,耳尖上的紅瞬間變得鮮血yu滴,他說:「你不是還走不穩嗎?放心我力氣很夠的,不用怕自己會掉下去。」
「我不是在意這個!」
風硯&馬匹們:「……」
羅夏收起嘴角,風硯從行李中拿出一個小布袋,很習慣的繫在羅夏腰上,一切都準備就緒,風硯將馬車交託給馬伕,自己則是跨足騎上另一匹馬,向羅夏無聲行禮後便策馬回去了。
兩人在荒野走了一陣子,四周除了草就只有幾棵已經乾枯的樹,羅夏在一個大石頭將司嵐放下,右手在小布袋掏了幾下,司嵐看見他拿出幾塊小塊的布料,羅夏小聲唸出咒語,布料跟著魔法自己動了起來,最後變成一大塊毯子放在地上。
「司嵐!小心點。」
「沒事,我可以自己……!」
「你上次跌倒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信用早就破產了。」
「……你剛剛在用什麼?」
距離羅夏與葉瑄定下高塔之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裡羅夏除了處理政務就是陪小人魚練習如何走路,特訓的成果便是司嵐可以自己站起來走一段路了,羅夏知dao心裡有種兒子長大的感覺,回到現在,司嵐想要藉由轉移話題來躲避羅夏,後者沒回答司嵐的問題,他牽著司嵐的手走上毯子,很俏pi的說:「因為我累了,所以改用飛毯過去,這個不會耗太多魔力不用擔心。」
羅夏哼起格羅里亞斯的歌謠,飛毯也跟著旋律緩緩升空,失去平衡的感覺讓司嵐倒在羅夏懷裡,chui到shen上的風從溫nuan怡人漸漸轉成冰冷凜冽,飛過去的路途中,羅夏的yin唱一次暫停也沒有,到了高塔時,羅夏整個人已是滿頭大汗,飛毯平穩的落在地上,司嵐先是被帶到一旁坐著,有些刺骨的冷風chui的司嵐很不舒服,左xiong的寒意開始蠢蠢yu動,他緊抓著xiong前的衣服,試圖不去理會那gu異樣感,shen後卻有人說話的聲音,像冰雪一樣的聲音說dao:「來吧,到我這裡來,不會痛苦的。」
隨著話音結束,司嵐整個人也失去意識,沉入真正的黑暗之中。
「司嵐?司嵐!」
羅夏看著那顆大石頭,石頭上已經沒有司嵐的影子,手摸上石頭的瞬間,銀白色的魔法陣發出光芒,彷彿正在警告羅夏,水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怒氣,一拳重重打在石頭的魔法陣上,石頭隨著魔法陣的破碎,碎成細小的石塊,shen後同樣傳來葉瑄的聲音:「想找他嗎?我可以幫你。」
「他在哪?葉瑄。」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想親自確認的話拿起鏡子吧。」
石頭的殘骸裡有個東西在閃動,羅夏走近一看,是葉瑄的鏡子,鏡子裡什麼也沒有,連自己的shen影也照不出來,正當羅夏要打破鏡子時,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