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他这句似的,竟当真站着不动了。祁进上前握他手,又被甩开,红衣那人冷笑,“紫虚真人当心脏了你的手。”祁进也当真怕了他忽喜忽怒,又担心他伤口崩裂未及包扎,真要带着这豁开的血肉强回太白山,只怕大有苦要吃,也只能顺着收了手,勉强,“大哥暂歇一晚,好歹明日雪停了再走。”
姬别情回了,又是张笑意盈盈的芙蓉面了,当然如剑南独有的变脸之技,瞬息万变全无滞涩的:“进哥儿到底有些良心。”
说罢不等祁进回应,合上了门,丢下焚海自顾自在床上侧躺了,等着祁进为他包扎伤口了。
这两人倒也奇怪,进不得退不能,纠缠直至今日。姬别情在外人眼里看来骄傲跋扈,祁进更是块出了名的爆炭,最嫉恶如仇不过。偏他从不疑心这被人排进杀手榜第七的大哥。姬别情在祁进心中是能交托后背之人,任凭他如何手段狠毒心计百出,也自信不会害了自己命去。
事实真如此么?祁进倒是忘了,当年长安月夜相决,姬别情如何痛下狠手,拼着自己负伤也不肯放他离去。落败之后,又出尔反尔,借了凌雪楼的杀手小队一路追杀,夺他豁出命取来的天山雪莲,全然不顾祁进也被焚海重创,妄动内力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如此狠戾,翻脸无情,在紫虚子看来,竟成了子别扭却聪明锐,因而多少毒辣都成了常人不敢想的俏任。
祁进上蓝白相间的法袍宽大,遮掩住攥紧的手掌。
姬别情此刻斜卧在榻上,红衣艳烈,乌发凌乱。刚被包扎好的伤口附近还残留着未净的血迹,他却浑不在意。只仰起脸,对着年轻英俊的子微微一笑。
吴钩台台首眉目艳冶,琼鼻朱,点漆也似的一双眼儿随着他微笑转光华。满肩散落的乌发如云,动作间出圆肩小片雪白的肉,发极黑,于是衬得肤色更白,被朱衣一裹,极极烈的艳色就扑面而来,几乎得人不过气来。
一张妖艳到近乎诡异的面庞,凑过去住祁进的手指,轻轻啜着。
他眼微撩,依然对着祁进笑。
一笑魂。
祁进那张冷峻英的脸,原本紧绷的肉不着痕迹地松缓下来,好似冰雪初,被沾染上温的情思。他像是从三清殿一尊清圣的雕塑变成了活生生的人,眼中夹杂着爱和人相持的痛楚。这矛盾纠结让他不再是冷酷不可亲近的,引着心存恋慕的人一再接近,想要抹去那些许的难色。
“大哥,你上的……”紫虚真人手指被在温濡的口中,尖缠得紧,裹着他指尖不肯松口,“你上那东西……”
热的口腔松开了,姬别情依然趴着,脸凑在他手边,饱满红不曾合拢,只有红艳艳一点尖搭在外面,出十分的念来。
“我控不住它,进哥儿……”从来强势凌厉的刺客喃喃,美人蛇似的扭动着攀上平日持剑敌的右臂,语气却是委婉可怜至极,“封不住了,进哥儿,帮我、帮帮我……”
祁进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他用力了口气,忍耐着重重忧心,左手扶住姬别情下颌:“大哥莫怕,祁某……助你。”
一盏灯火如豆,带着意的烛光落在姬别情黑上挑的眉梢,原本十分的美艳在灯下化作了十二分的妖冶,如同传奇话本中专喜在夜里人气的鬼魅。雪白脸腮丰饱满,甜蜜的笑意止不住地外溢。
姬别情拉着他手,往自己下已经透的私摸过去:“好,进哥儿,你摸一摸。”
“你摸一摸它。”
祁进手指虽长,却与细二字无缘。少年时的颠沛,青年时的苦修,无一不在他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双手骨节分明,布满粝的剑茧,不厚却也是薄薄的几层相叠。干燥糙的感,隔着漉漉的布料碰上那肉花,姬别情便抖着腰了一大滩淫水。腥甜郁的香侵蚀了华山峰冰雪之气,试图引诱心恒常的子忘却剑意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