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将短剑对准心口刺下,心血涌出,柳星闻强摁着赵思青饮下,再草草用绷带裹了伤。一人一鬼面对面躺下。赵思青上白玉锁链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叮铃声响。他饮了血,上留下一抹艳色痕迹。柳星闻看了一小会,便觉得这刺眼痕迹与他清淡颜色不相称,于是慢慢将血迹吻去。一吻未毕,冷熄多年的情绪和望忽如野火死灰复燃,烧得他双目赤红。
他不敢确信赵思青当真活转来,万一是须臾草在骗他呢?幻术也好,心魔也好,终归不敢信,只怕风散一场大梦。
饮下活人心血,赵思青已恢复许多。看柳星闻情状,便知他又入魔障。这确确实实是前生冤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艰难伸手,将柳星闻揽近了一些。
星将月护,月向星来。他低语:“我死过一次,之前命已为苍生捐弃。这一遭活转我心里隐隐有所感――你我无法分离,是不是?”
柳星闻淡然:“不错。赎命之法岂无代价?从此以后你我两一命,不可孤存。”赵思青叹了一口气:“我想也是。”
柳星闻却不让他说更多,用亲吻封缄了鬼魂略显冰冷的嘴。赵思青虽有实,比之活人则少了温度。因游魂未稳,有些淡淡透明,像是须臾草生出的幻影。从柳星闻的角度,甚至能透过他隐约看到后面的床帐。但人被锁在床上多少让他收获了些许安全感,心口传来的刺痛更是提醒他此情此景是真非幻。柳星闻心脏猛地一,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复生之人,霎时心口眼底都发酸,他喃喃:“我想你了。”
空的房间被起伏的息声填满,不时有锁链磕碰的脆响夹杂其间。柳星闻吻住他,并不激烈急促,而是慢慢将属于活人的温度渡过去。半晌,赵思青终于了一点儿。柳星闻却觉得不够,于是下的动作更加快了。
他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能透过赵思青半透的小腹看见自己的阴,一时失控,扣紧下鬼魂的腰毫无征兆地重重冲撞,几乎让他魂飞魄散。牵连在手足上的锁链代替赵思青呻出声,满屋皆是破碎急促的响动。
赵思青伏在他两臂间皱着眉忍耐,他今夜刚刚活转,各种知觉都陌生得紧,本就分外感。这强烈到令人晕眩情快感更是让他只能随着柳星闻的动作不住摇晃。前端未经侍弄,已自行半着翘起。柳星闻埋在他内停了动作,引他往交合看去。一低,便看见那长物从自己两间深深钉进去,令人血烧眼热。赵思青仰颈轻,柳星闻伸弄他的耳廓,问:“赵掌门怎么不看?”
赵思青不答,下腹不由自主收缩,肉一波波裹缠绞柳星闻的。他内里得紧,不住嘬,淌出的水洇了下的被褥。柳星闻情难自抑,将人往怀里猛地一按,死死抵着最深了进去。一的水打在里,激得那细瘦腰颤了许久。柳星闻发现赵思青的形凝实了好些,原是虚影,现在却同活人无异,只温仍嫌偏低。将一缕灰白长发绕在指上,柳星闻若有所思:“看来活人元亦有固魂之效。说不得,夜间只能多多劳烦赵掌门了。”
4.镜圆
又是一年春来。南国气候,几场雨过,青石路上遍生苔痕。旁树上挂着满枝圆红果,灯笼似的,甚是讨喜。雪将要化尽,新燕飞回,路尽缓步行来两名剑客,正低私语,瞧来甚是亲密。
赵思青:“今年春来得早,快到年关,你不回镜天阁过年吗?”
他是不打算回谪仙岛了。死而复生一事太过骇人听闻,赵思青担心会给龙招来麻烦,只传书告知亲信的几人。他之命已跟柳星闻连在一起,又感他情真,便许以残生相伴。两人一路游历,柳星闻虽视他人命如草芥,但看在赵思青的份上,行事收敛许多,相倒是洽。柳星闻摇:“回不回去也没甚要紧。”
绿墙后是一人家,婉转的歌声伴着琵琶弦响沁入两人耳朵。那歌女唱:“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