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宿明河已将食指抵在殷无常的畔,大有对方再不答应就要直接往里伸的意思。殷无常扭想躲,却被宿明河扯着绑在手上的丝带拽回来,他挣了铮,出乎意料地没挣开。
宿明河看出他的心声,耐着子解释:“别再乱动了,不然伤口又要崩开。我尚在宗门时也练过术,没那么容易打发的。”
殷无常实在拿他没办法了。他转过脸,正对着宿明河,“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宿明河抬起手,理了理殷无常沾了汗水的凌乱的鬓发,反被对方皱着眉躲开。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点无辜了,“我只是想日行一善,点好事,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办――你中了药,此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打算怎么理?”
殷无常冷哼一声,“不过是天那点下三滥的手段,我去河里泡会儿冷水就能消下去。”
宿明河的手倏然顿住,他挑起眉,“你的意思是,你准备着一伤,下河泡水?”
“与你无关。”殷无常。
宿明河定定瞧了他一会儿,随后粲然一笑。他放开手站起,施施然居高临下:“好啊,与我无关,那就请殷少侠自行解决吧。”
说罢,他竟是拾起包袱,也不回地走入密林,当真把殷无常孤一人捆着手扔在地上不了。
宿明河在林子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小半个时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再踱着步返回营地。
眼见殷无常倒在营地外不远,蜷缩,且呼凌乱,难耐不已。宿明河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蹲在他旁边,语气倒还算得上温柔,“我再问一次,你需要我帮忙吗?”
殷无常张了张嘴,然而他刚发出一点气音,就被宿明河右手的两指伸入口中,压着他的尖,不允许他轻易说出拒绝的话语。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在这里落下病,你对凌雪阁而言的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为了所谓的尊严和面子,轻率地弃前程于不顾,你难对得起凌雪阁多年的栽培与你们台首对你的期望吗?”
宿明河说话时不紧不慢,好似只是在与殷无常闲谈,然而他的指尖却愈探愈深,重重碾过殷无常的,激起对方的一阵干呕。
“我给你一香的时间想清楚,好不好?”
他习惯手套,今日也不例外,却苦了殷无常不仅得忍受他两指的入侵,还要接纳质的异物,这种与人相去甚远感使殷无常的心隐隐蒙上了一丝不安。但宿明河的此番言论着实踩中了他的痛点,与他所肩负的责任相比,其他顾虑霎时显得无足轻重了。
于是,殷无常放弃了抵抗。他闭上眼,放松了四肢,糊:“不用一香了……帮帮我。”
宿明河听他这么说,终于再度微笑起来。他抽出手,将手套沾染的口涎蹭在殷无常的左眼角,亮晶晶的一水痕,就好像他落了泪。
只是他到底还有些记恨殷无常方才的抵,便故作不解地轻快:“好啊,我今日就是来发善心好事的,但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
殷无常忽地颤抖了一下,不知是被情折磨太过,还是对宿明河的话有了反应,他抿了抿,终是遂了宿明河的意。
“解开我的衣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