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
“使磨?”(什么?)
老板可是给了我们不少好。
“怎么的,我可没伤着他们一毫。白苍有分寸得很。”
不过不好意思了。以彼出鞘,柳应澜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正与笼中的舞女对上“视线”。
刀啸风,赫然间一长数十尺的刀气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宾客席直取中心展台上,刹那间惨叫声、惊嚎声响作一团,烟尘四起,桌椅碎屑伴随着血沫在空中四散横飞,场内乱作一片,再没有人能看得清台上情形。就在浩气盟的人慌忙出武便要应战时,只听得一声雕唳,竟是凭空一飓风卷来横将他们击退回原位。只见飓风中竟还裹挟着丝丝水汽,似由内力凝聚而成,还带着腥煞的气息,亦能在飓风中隐约见得个人影披红绸,踏一柄红伞而上,旋过击出一掌风,横将方才已被刀气摧残得破败的台子碾作粉末。好容易待那气势人的飓风平息下来,又是一刀气劈来,好险将个就要探出去的急子浩气盟弟子斩作两段。他后那位似乎是前辈的人捉着他衣襟怒喝:“你急什么,不要命了?!”
柳应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大惊:“那个笼子里的舞女是你啊?!”
“可他们——”
尹问鸢皱了皱眉,在水下按了一掌,顿时便引得一水直冲柳应澜脸上冲去,浇得他哎呦一声。
“浩气知了我们原先的计划。”尹问鸢转过去趴在桶沿上,捞起长发挽至前梳洗。“我便虚晃他们一枪,叫他们以为我们改变了计划,再又折回原方案,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等他们回过神,那两人便已施展着轻功离开了会场,只余下一地的狼藉,还有许多重伤的宾客、主持人的尸首。
柳应澜咽了口唾沫,脱下沾血的外衣走上前去。只见水汽朦胧中浴桶里卧着个人,他舒坦地放松了子,雪白如瀑的长发在桶沿倾泻而下,沾着滴滴答答的水。柳应澜将底衣亵也一并脱了挂在屏风上,大喇喇跨进桶中在另一侧坐下——顿时水漫金山。
热气氤氲而起,水雾弥漫开来。紫红檀木上栩栩如生的海雕沾了水雾,竟更加真,宛如下一秒便要展翅飞出这屏风。柳应澜应付完毕余下的事务,回到屋内刚关上门就见得屏风后人影幢幢,一袭红衣被随意地堆放在旁边,随后是一柄画着朱雀的红伞也被置在一旁,开启的伞面轻轻在地上转了半圈,与屏风边沿拉出一条小来,似是无声的邀请。
一指。“一梅,去盯紧他。”
“你,没认出来?”
不过两秒,小貂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席间喊价的声音愈发大了,台上笼中的白发舞女却是愈发楚楚可怜地蜷缩着,一双玉手紧紧抓着金丝栏杆,垂着好似一只濒死的鸟儿。一锤定音,区区数百金砖便买下了一条人命——真是可笑至极。柳应澜蔑视着前边离开了宾客席的人,手已经摸上背后的刀把。
尹问鸢皱着眉松了手,又复靠回桶:“你……算了。”
浩气盟几人大惊:不好,被他们摆了一!
“你生什么气。”霸刀了把脸,刻意加重了几分语气里的委屈,捡起浴巾凑前去帮人拭子。“突然来那么一下,害得我和一梅差点反应不过来。”
“我以为不是……”柳应澜窘迫挠,讨好似地拿起浴巾继续为人洗子。“你不知,你
见药宗弟子匆匆离席,柳应澜悄悄将一张字条缠在怀中小貂的爪子上,于阴影中将它放落地面。“去找外面接应的人,要快。”
“唔?”柳应澜被掐住了脸,两颊的肉在尹问鸢的手指下鼓成个可怜的馒,明明该是个可怜又好笑的画面,但着他脸的人却几乎看不见什么,只能见得些模糊的色块。
“那舞女是怎么回事?你最后是从哪冒出来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场中已三下五除二将整个拍卖会场搅作一片废墟的两人向他们转过来——其中一人竟还穿着舞女的衣裳,面纱落下,竟是个男子!!
虽然他们的目的与浩气盟不尽相同,但却也算得上殊途同归。不过都是把那可怜的舞女从这拍卖场上掳走,一方是强,一方是救,有何不同?
尹问鸢再度皱眉,他猛地回过掐住柳应澜的脸颊,质问:“你没认出来?!”
“可上不是说,只要能砸了场子,便尽量不要坏浩气盟的事?”
“他妈的,快救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