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很方便。”那个温和又年轻的声音响在他面前，散兵不由得抬了抬眼，确定自己洗的不是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而是一只狐狸。

        “有的。”小狐狸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方才的愚钝。“小时候是我父亲，后来就是朋友们。他们都比我年长些，待我很好，只是……”

        散兵正了正脸色，既然要教育人之，那就得严肃一点。“不许随便人，这不是人类会的事。”

        再怎么说，如果没有人教导，那枫原万叶也是学不会这些的。从最初见面时看得出来，他有学习东西的能力，而且既然能掌握化形咒法，不会是个不开窍的笨。

        散兵看他说着说着，嗫嚅着没能再吐出半个字句来，摸了摸耷拉的狐狸脑袋，什么也没说。

        散兵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浴室里那个没穿衣服的男的，心里第

        对于狐狸来说，舐是表示喜爱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除此之外，舐还可以用在很多关系亲近的场合。刚才应该是看他皱眉了，所以才会上嘴，想安安他。

        提瓦特大陆缺怪吗？不缺。所以一只两只死了，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他这人呢，别人越尴尬，他越使坏。没办法，魔女传统美德来的。于是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人一狐，居然演出了一种强抢民女的氛围感。他抓着小狐狸的后，从澡盆那边拖到自己跟前，无甚慈悲地继续洗。

        里的灰尘呀，干掉的泥巴壳壳呀，都被梳掉，扑簌簌地落在温热的水中，发出轻微的响声。

        也不知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怎么把自己弄干净。

        tomo总是往返稻妻城和那片郊外，他化形的时间比自己和平藏早得多，枫原万叶一直不清楚他的种类。直到后来某天，在稻妻城的一家茶屋里见到他。主人家说，这是他费了大劲弄来的白枭标本。

        tomo的眼睛不见了。他们换成了玻璃，那样更容易保存。但枫原万叶不喜欢那双玻璃珠子，死气沉沉，没有以前半分的神采。

着人生，脸上传来一阵漉漉的感，他反应过来时，小狐狸正在用嘴蹭他的脸颊，鼻息在鬓边，给他弄得的。

        化形的动物上有禁制不假，但同时也禁止对别人用任何咒法，由是真的平等了，像人类一样手无寸铁，互相残杀。只是他们死后，会因为尸化为原形而背负另一些名字：怪。

        后来枫原万叶把那东西偷走了。没办法，狐狸不总是有钱有权的，他只能把那尸偷回来，然后埋在他们小时候经常说话的地方。

        “呜呜……”小狐狸缩着后，恨不得跑到澡盆另一边去躲他。散兵第一次在狐狸的脸上看见“局促”的表情，简直乐不可支。

        小狐狸还点了点。他既然点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拿巾花了很长时间吗？他已经无聊到非要变成人了？

        “哎哟，这是什么意思？”散兵好笑地往旁边躲了一下，小狐狸还没来得及把收回来，歪了歪，疑惑地看着他。

        “姐姐也不可以吗？”小狐狸张了张嘴，发出了枫原万叶的声音，看起来十分有割裂感。散兵低着握住他的一只爪子，洗了起来，同时假装自己没有被逗笑。

        只是现在大多都不在原先的地方了。

        鉴于没有办法在小狐狸上用咒语，散兵得想个办法弄干他。

        “洗完了。”他站起，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转出了浴室的门。临走前还叮嘱：“等着。”

        小狐狸失落地哼唧了一声。散兵故意不搭理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木梳子，开始给他梳。

        “你先前怎么洗澡？”散兵忽然开口，和他聊了起来。“就在河里游一圈？”反正要洗一会儿，用来建立情感关系并无不可。

        他怔怔地看着不再富有生命气息的同伴，心里想：哦，原来tomo是白枭。

        那我也不稀得看你啊。散兵嘲笑。这不是你有我也有吗。

        折腾了半天，终于给这只狗……犬科洗完澡了。

        枫原万叶不知为什么，对他给自己洗澡这件事很是羞涩，以至于到了抵的地步。一狐不洗何以洗天下，年轻人嘛，总是在某些事情上比较害羞。

        这个问题……散兵爪子的肉垫，的、肉肉的，手感不错。耳边的碎发落在脸侧，遮挡住他的神情。他说：“也不能随便我。”

        他无奈地摇了摇，说：“我指的是，没有人教过你如何清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