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所以呢？”不会封建迷信到要对他以相许吧？

        “所以……所以……”他眼中雾气盈盈，散兵怀疑要是手上有个帕子，会手对手地开始绞。

        咱这屋有一个小女孩，是谁我不说。散兵对付这种磨磨唧唧的格，属于是手无寸铁。话说那天洗澡的时候，好像没摸到……

        小狐狸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又不好意思地问：“我的人类在其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原来是好奇这个。散兵开始回想那时的场景。“嗯……”他评价：“好看，漂亮。”

        小狐狸不太清楚人类对于“好看”的评判标准，既然魔女姐姐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只不过，“人类都喜欢那副没的样子吗？”他问。

        那估计是的，因为没看得更清楚。散兵握拳轻咳了两声，敷衍：“人类有人类的评判标准，狐狸有狐狸的……”

        他话还没说完，枫原万叶又说了一句：“可我觉得姐姐没有也很好看。”

        小伙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散兵留下了动感的汗水。

        “谢谢……？”活这么大一次不知如何回答一句话。“不过魔女是这样的，你只是见得少了，才会这么觉得。”言外之意，以后还会见到更多这样的人，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还是太年轻，不知世界很大，世界上的人很多。

        犬科动物似乎都有这种通病，会把眼前的东西当一切，然而遇到新的，也不能说喜新厌旧吧，本而已。

        别说犬科了，谁又不是这样的。

        「狗是人类忠诚的朋友」，这话不假。要让他们小小的脑子里印下一个足够深刻的东西，或许需要日积月累的相，才能成就。

        小狐狸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认真地摇了摇：“姐姐最好看。”

        换作平常，散兵有可能会认为他确实在说实话。但今天的氛围不一样，这小子另有目的。绕了半天可不止是为了诡计多端地夸他。

        散兵扬起嘴角，和他对视一眼：“怎么，跑这来夸我是想干什么？”

        小狐狸一听他识破了自己的打算，干脆也不装了，放低了姿态挽住他的一条胳膊，脸埋在他肩膀上撒：“我想和姐姐睡……”

        自从上次自己抱着他在躺椅上睡了一觉，他就开始变着法地往自己床上爬。物不能上床是散兵最后的底线，结果这位灵机一动，说变成人不就好了。

        变成人，呵。

        上次睡着睡着，被狐狸耳朵弄得下巴，散兵一睁眼，有个白人类将脑袋埋在他口，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腰。

        如果自己没反应过来，那今天估计家里会多一个坎肩，狐狸的。

        你想个屁。散兵着他的后颈脖子，把人从肩提了起来，教育：“随便和别人睡觉可不好。”

        “没有随便。”小狐狸眼神诚恳：“我想和姐姐睡。”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这么说话对大家都不好你知吗？我早说了，我没有炼铜的爱好。

        散兵心中无语，还是找了点话敷衍对方：“哦，那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理由？”小狐狸轻声重复。

        似乎四十五度角可以帮助他思考，只不过他的智商和他的模样确实有着很大的差别。散兵每次看见他盯着一张很有心眼的脸，说出傻不愣登的话，就感觉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