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他说。”陆狛尹闭了闭眼以镇定心绪,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溢于言表的兴奋狂热。
为此他在雪河能容忍的界限内,使用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伎俩,比如这间陆狛尹亲手布置的颇为雅致的屋子,唯一可供雪河消遣的却只有书架上的上百本藏书,而这些藏书中,没有一本是正经的,尽是些他从秦楼楚馆搜罗来的春绝学和龙阳秘典。
尽,雪河可能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难攻克的对手。
临到门口,陆狛尹又如临大敌一般停步调整好状态,深一口气,带着满面自信的笑容推开了门。
雪河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透出危险又莫测的气息,陆狛尹只觉得自己心上一突,连呼都为之稍窒。
家看在眼里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秦风和定国都是被抓来的,而那位贵客,却是主子费尽心思“请”来的。
这乍听起来仿佛天方夜谭,但也并非不可能实现,据他暗中的调查,雪河并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不近人情洁自好,其眼光挑剔程度和自己不分伯仲,而且对望的需求也十分坦然,却又不失理智和自持。
“这个好办,”陆狛尹嘴角勾起,“纵然没有大鱼大肉,韭菜鸡也还是饱的。”
雪河将手中那本不正经的书撇远些,抱着胳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静的面上看不出情绪,缓缓:“若能清淡些,总比白饭可口。”
又比如他命人给雪河准备的日常饮食,灵芝鹿茸、人参羊肉,种种山珍野味足以令正常男人进补得内火燎原,他心里清楚,雪河绝不会任自己的望一直憋屈下去,而那是自己的契机,也是雪河妥协的开始。
陆狛尹亦能跻于强者一,所以他不但住了对视,气势还丝毫不落下风,但若迎战状态不佳,就像东风压倒西风,想要势均力敌就困难了。
“听说你连辣椒都不吃了,”陆狛尹在雪河的对桌坐下,熟络得如同老朋友一般,“可是厨子烧的菜不合口味?若有招待不周之,还请见谅。”
半下午的阳光正照进屋子里,映得一室明亮,连空气中飘忽的尘埃都清晰可见,塌边的雪河唐门逆光而坐,手上握着一卷书,置明灭间,像是一块本就会光的磁石,没有什么比他更能抓住人的视线,更能有存在感了。
陆狛尹喜欢这样的挑战,也期待着雪河低的那一天。从某种角度来说,雪河确实是被他“禁”起来了,但比起不择手段地强上,对于注重过程享受的他而言,卑鄙下作的行径只会让成就感大打折扣,令雪河主动折腰臣服才无愧于陆狛尹对自己能力的自负评价。
那一眼睥睨凌人,漠然无情,气场何其强大而震慑,令优越者低,卑微者仰望,战战兢兢地只敢远观不敢靠近,除此之外很难生出别的心思……或许陆狛尹是个例外,这样强大而有男魅力的人,只会更加引起他的征服。
雪河扳着桌沿的手指紧了紧,边抿出一狰狞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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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龙肝凤髓此时也比不上那位对他的引力,陆狛尹草草填饱肚子,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神抖擞地往宅子深那间由他亲手布置的客居走去,一路健步如飞。
陆狛尹非常想知,如果这样的人知了走后门的乐趣,男碍于面子的那点尊严也可以不值一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