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或许有那么一刻,唐悼生缅怀的是他属于唐门的三十年。
也曾独自度过漫长的时光,蹉跎了相当于凡人一生的岁月,但是难以磨灭的烙印却早已深入灵魂,哪怕水liu花落,时过境迁,故人的面容早已模糊,薪火相传的易代新血们还是一眼认出他出自唐门。
但是门派的束缚已经不再是束缚,眼前的羁绊或是仅剩的羁绊。
唐幽鸿脸色惨白,恐惧仿佛一把刺进骨子里的尖刀,把jin肉连同意识一起搅得支离破碎,而压倒他jing1神的,仅仅是一个被自己设计重伤了的男人。
疼痛的肉ti,疲惫的心,虚渺的希冀,以及无望的念想,要是彻底被这些击溃的话,唐幽鸿就真的完了。
他竭力控制住颤抖的手,火折子ca出微弱的火苗,黑暗中的光成了唯一的wei藉,令他心神稍定。
臆想的强大不是真实的强大,如果臆想中的敌人不可战胜,那么相信臆想的自己也将没有勇气去战胜。而打破臆想,只需要对方的一个弱点,哪怕是称不上弱点的弱点,哪怕是无中生有的弱点。唐幽鸿观察了唐悼生这么久,自认为并不是一无所获的。
靠掐着自己的手心来汲取勇气,唐幽鸿咬牙dao:“我猜你把他们都杀了,一个都没放走。”
作为回应,男人无情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微微偏tou,等着聆听唐幽鸿的未尽之言。
“是为了灭口吧?”唐幽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悼生,抛出第二个问题,“因为他们看见了你真正的样子?”
唐悼生脸上的神情果然有了少许变化,看来他确实说中了男人心里最隐秘最在乎的一点。
紧紧包裹住全shen、连睡觉也不展lou人前的shenti,以及将目击者悉数灭口的行为举止,无不指向一个事实——
“唐悼生怎么会变成一个恶心的怪物呢?”唐幽鸿低笑着,牵动伤口痛嘶一声,似是喃喃自语dao,“他怎么会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恶心的怪物呢?”
没有风的夜晚,片片枯叶簌簌落下,槐树由青变黄,像是骤然经历了秋冬,树冠也徐徐蒙上了死亡的阴影。
唐悼生脸上的血痕已经凝固了,xi收完树汁的chu2手乖觉地从深扎的树干中收回来,躺在他堪堪摊开的掌心里。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唐悼生淡淡dao,“是想试探我对你的态度,还是说,你一心求死?”
“我想活,但我也受够你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唐幽鸿反倒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收拢地上的枯枝,搭了个小小的火堆,“你为什么不杀我?你当真不生气?”
“生气?”唐悼生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缓缓dao,“我留你,只是因为你于我有用。”
唐幽鸿心里猛地一tiao,那是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原本不想这么早进行尝试,但是拜你所赐,我受了伤……”唐悼生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落地有些踉跄,chu2手从后面支起他的shenti,顺势从tui间绕到xiong前,唐悼生微微皱眉,将圈缚到一半的chu2手拍开。
“如你所见,这会儿它们不大听话了,”唐悼生敛起眼底暗色,把住chu2手细细摩挲,“若力不足镇压,便求次而安抚之。”
唐幽鸿呼xi一滞,瞳孔骤缩,上一次自掘坟墓,还是算卦寻到唐悼生面前的时候。
那个时候唐悼生至少还当他是个人,仅有的一次zuo爱也只是为了解毒,还是他提出不要chu2手才有的结果,但现在自己已然被视作怪物的祭品。
……只是一个祭品。
***
“啊啊啊啊——”唐幽鸿发出崩溃的嘶吼,火把从紧缚的手中脱落,被他伸长脖子一口叼住,在烟熏的刺痛中liu下泪来。他胡乱摇着tou,让火去燎那些包围他的chu2手,pi肉烧焦的味dao分不清敌我,但是比tang痛更难忍,比焚煎更难熬的,是无孔不入的情yu。
徒劳的踢蹬gen本无法阻止chu2手的侵入,那些恶心hua腻的东西折起他的tui,将cui情的黏ye涂抹在他pi肤上,从gufeng会阴到前面的nang袋,越细nenmin感的位置发作越快,酥麻瘙yang的感觉犹如百爪挠心,当chu2手沿着耻chu1重重摩ca的时候,唐幽鸿便会无法自控地打着哆嗦,腰tun扭来摆去似挣扎又似迎合,ting翘的xingqi战栗着,被追寻腥味的chu2手勾卷了一下,抽搐着she1出jing1水。
“啊呃!唔……”细汗自额间渗出,chun边的水泡掺着血迹,衬得唐幽鸿凄厉似鬼。一切挣扎也不过是无用功,但他死死地咬紧火把,用疼痛抵抗被chu2手cao1弄的快感。火把越烧越近,咫尺间火焰即将tian舐脸颊,他眼中的死志也越烧越旺。
下一刻,chu2手轻柔地抚过他的面庞,暂时隔绝了他与火焰的接chu2。
“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未必强勇。”唐悼生并没有表现出半分chu2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