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他……吗?
唐无既这个人值得警惕的,是他故作放dang的姿态?还是他偶尔liulou的ruan弱?亦或是什么藏在深chu1的,更虚假、更危险的东西?
阿卓孜不否认自己被勾起了怜惜之情,虽不知原因,但唐无既卸下心防魂不守舍的模样,并不像是演的……阿卓孜不动声色,另一个念tou缓缓浮起:此时不趁机套出点线索来,更待何时?
“你看上去很累,要不要先洗一洗,我帮你……放松放松?”阿卓孜轻声dao,掌下游移,chu2摸到脊背上的冷汗,安抚xing地rou了rou。
唐无既略一点tou,阿卓孜便将他打横抱起。
guandao恢复使用功能,热水渐渐注满池子,白雾氤氲。
两人一起进入稍显拥挤了些,阿卓孜像模像样地推拿着唐无既的肩膀,眼看着池中溢出的水向外蔓延,若有所思dao:“我去参观隔bi那间牢房的时候,稍微查到了点二十年前起火的原因。”
“嗯?”唐无既泡得正熨帖,闻言shen子瞬间绷紧,回首似笑非笑dao,“说说看。”
“那边有gen和这相似的水guan,我在其中发现了少许未燃尽的焦油,”阿卓孜动了动手指,将上面粘的东西搓干净些,“浮油一经燃烧,火势便能沿着水面扩散出去。若真如此……我好奇的是隔bi那人蓄意妄为的后果。”
明明不久前唐无既在失态中坦白“油是我倒的”,然而阿卓孜似是并未觉得其中会有什么关联。如此坦dang地提出来,倒让唐无既难以辨别这是不是试探了。
几息之后,唐无既长叹一声塌下肩:“呵……看在你猜中的份上,满足你的好奇心也未尝不可。”
阿卓孜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压低声音:“是那种听了就会死的唐门机密吗?”
“在这里算不得机密,知dao了也没什么要紧,”唐无既沉默片刻dao,“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也只有与之亲历或相关的人,才会深陷于真相的追溯难以自ba。”
他偏过tou,目光幽冷地望向空chu1,chun角一勾:“我被打入天坑十五年按理说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惜了唐执端,他大概还在因为失去了和唐悼生交手的机会而恼恨吧。”
二十年前以绝妙手法谋划天坑之乱的唐悼生原是位不世出的天才,没人知dao这位异于常人的青年背叛唐门的理由是什么。若非惠夫人凭着一小点直觉上的怀疑持续监视他,恐怕还难以发现此人花费数年在多chu1机要布置手脚,给唐门的百年基业埋下巨大隐患。
“唐悼生zuo过的事,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唐无既垂眸掩住稍纵即逝的光芒,淡淡dao,“在不知情中成为他计划的一bu分,顺着他的心意助力行事,这就是那个人的可怕之chu1。”
“听起来,你好像对唐悼生……很熟悉?”阿卓孜的话语因推测而阻滞了一霎,恍然眨眼,“这么说,你也是被他利用的人之一,因为犯了错才被唐门关在这里?”
“熟悉?”唐无既失笑摇tou,慢慢悠悠dao,“我的确在年幼时见过他几面,然而除了任务之外并无交集,后来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我还是听唐执端说的。”
唐门弟子打小开始培养对命令的顺从xing,通过简单的任务和奖励潜移默化地适应着唐门的生存规则。然而准确的判断和缜密的思考却并非每个人都ju有的能力,尤其是涉世不深的少年们,有时一张真假难辨的纸条就能将人调走,纵使来历不明的任务也会不假思索地完成,无论是思维误区还是guan理上的盲点,可利用的地方都太多了。
当时年仅九岁的唐无既便是被不为人知的任务所xi引,由无聊时的消遣一步步踏入罗网,成为唐悼生计划中较为关键的一环。
“就像是探险游戏,虽然线索断断续续,但一切都已经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