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卓孜一脸委屈,翻将他抱得更紧,郑重其事,“有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我折损尊严越狠,对外的报复就越激烈。所以我并非不信你,我甚至有点喜欢你……但我必须防着你心怀怨恨地邀请我利用我,然后还想着怎么害我才能出这口气。”
两人难得幼稚地打闹过一阵后相拥而眠。
一个与世隔绝十五年,只埋钻研机关的年轻人,无论心计谈吐,还是云雨功夫,都不该表现得如此老练。
面对明天的离别,谁也没有在默契和暧昧中更进一步,他们仅仅在黑暗中等待,等待着……
“还不明白吗?你的破绽就是太老练了。”阿卓孜凑到近前,一针见血地戳穿他的伪装。
唐无既脑瞬间懵怔,他下意识反抗挣扎,两人推搡着跌到石床上,磕碰的痛呼隐没在齿间,只余眼角莹莹泪光。
阿卓孜肩膀耸动,许是笑得碍眼惹恼了唐无既,他又紧接着补充:“虽然有时候讨厌的。”
回应他的是一个恶狠狠的吻,掺杂着兴奋与暴。
“阿卓孜!”唐无既气吁吁,惊魂普定,隐忍的怒火已经积蓄到濒临极限的地步,他瞪着明教,眼神恨不得择人而噬。
阿卓孜顿时眉开眼笑,瞳睛晶亮:“真的?有多不同?”
“阿卓孜,放手。”他沙哑警告。
“所以你一看穿我的真面目,就迫不及待和我划清界限吗?”唐无既被他过于亲密的举动弄得心烦意乱,冷笑着屈起,“少来假惺惺了,完你想的赶紧吧!”
那只能是他和不少危险人物打交的成果。
“就当我一时失手吧,反正也不是没失手过,”唐无既打断他的话,懒懒散散摊开手脚,“喜欢男人的毕竟只有少数,我也要看人下菜碟的,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
唐无既心情复杂地闭上眼,沉默许久,疲惫:“药堂解不了你上的毒,他们只为提炼出对唐门有用的药物,你若待在唐门迟早会死,逃出去找万花谷的人,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吻技还是这么烂,”阿卓孜把人弄到快要窒息才松口,着红的笑,“一点都不似你装模作样的老练。”
唐无既愣了愣,面上浮现出愠怒的红晕,衬得一双星眸灼粲不已。
“只是两天……能满足你吗?”阿卓孜亲昵地蹭了蹭鼻尖,咬着牙笑起来,如大猫般出利齿,“还是说,会有别的男人进来满足你?”
唐无既背脊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喃喃:“我没想害你,那些人死有余辜,你是不同的。”
多陪我两天就好了。”他看向阿卓孜的眼神有点奇异,既看不出替人高兴,也看不出难舍留恋,不知名的情绪却在最深翻涌,令阿卓孜联想到沙漠中稠浊的黑水,火焰一点就着。
就像被挤压了空间的草木,扭曲它畸形的枝干,只为冲破阴暗见到阳光。
阿卓孜消化完这个意外之喜,得寸进尺:“那你其实不排斥跟我那种舒服的事?”
“其实你已经得很好了,”阿卓孜手指一下一下轻抚着唐无既铺散在床的长发,“若非有人提醒,我都差点被你欺瞒过去。”
“那你呢?”阿卓孜面色微凝,歪看着他,“你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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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既极轻地嗯了一声,视线有些腆愧地闪躲:“我只是不耻于下作的自己……但不可否认,你活儿很好。”
是他自愿与凶兽同住一笼,选择用这种方式磨砺自己空白的人生,才会最终成长出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