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所警觉的情况下,第二箭并没有she1中。
唐无既悄无声息地潜藏在池子边沿死角,阿卓孜给他草草包扎了一下,两人用手指写字交liu。
【我去杀他。】
【不妥,他比你熟悉地形。】唐无既微微皱眉,自己只能通过图纸推测出总闸机关的大概所在,但唐小伍应该不是第一次来,收拾他们更得心应手。
时间紧迫,唯有迎难而上,唐无既略作斟酌,决定计划照旧:【他目标在我,我拖住他,你去砸掉水底滤网。】
阿卓孜回握的手指透着不甘愿,唐无既想了想,又写下几句话,sai过去一样东西,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扬声dao:“我知dao唐悼生在哪。”
这次暗中再没箭she1来,估计唐小伍也被喊话弄懵了。
生怕刺激不够,唐无既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笃定地补充dao:“他就在唐门。”
改tou换面潜伏唐门这种事听起来荒谬,但真正了解唐悼生的人都忍不住会信上几分,唐小伍在仇恨冲击理智的情况下未必沉得住气,更容易相信这个临时编出来的阴谋论。
哪怕只是一种设想和可能,都足以让他自乱阵脚。
“唔……”唐小伍再开口时果然带了犹豫,“你该不是为了活命故意骗我吧?”
唐无既gen据声音判断了一下他的方位,顿时大感棘手,因为唐小伍正好就在他要去的总闸机关附近,显然仍在防备自己,比起正面突破,调走他的难度同样也不小。
“能活着谁想死呢?”唐无既笑了笑,意有所指dao,“能踏出这一步,我自然有所倚仗。”
他的话难辨真假,唐小伍自忖阅历经验不足,zuo判断的人也轮不到他,即便这人真的撒谎,唐门也不是冤大tou,自然有对策让他生不如死。
说到底,事情优先轻重凌驾于个人感情之上,才是唐门内外生存与竞争的铁则。唐小伍可以借机公报私仇,却也知当放则放,冷哼dao:“算你识时务,越狱该受的教训也是免不了的,我先拿下你,再杀了那个男人,你没异议的话就向我走过来吧,少点抵抗,我们都省事。”
唐无既干脆利落地跃出水池。
绑着萤石的脚腕上,幽绿的光在黑暗中无比醒目。
三十步,这是唐门默认的安全距离。
二十步,这是两人趋近动手的临界线。
再往前,击倒他的会是暗qi?毒药?还是冷箭?
唐无既手心冒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仅有的一次机会上。
就在此时,三人touding的guandao开始震颤,水声未至,金属嗡鸣。
――换水时间到。
纷乱嘈杂中,一dao极轻的“咔啦”声异军突起,被耳朵捕捉并无限放大。
唐小伍眼瞳微缩,那点萤石绿色的微芒突然散作满天星光,向他袭来!
虽然杀伤力弱到最多ca破pi肉的地步,但真正让他惊悚回望的,却是shen后总闸开启的声音!
腹背受敌的那一刻,唐小伍才明白自己上当了,面前shen负萤光的人不是唐无既,shen后动机关的才是!
可是那个明教怎么会满天星的暗qi手法?
阿卓孜当然不会什么暗qi,他的水平最多扔扔小石子。但是唐无既方才sai给他一个机关袖筒,临时冒充唐门足够用了。
那袖筒用完即扔,只见阿卓孜双刀一闪,幻光步直冲唐小伍!
阿卓孜是奔着夺唐小伍兵qi去的,唐无既没有千机匣,那就给他抢上一个!
他的目标是唐小伍,唐小伍的目标则是唐无既。
若没有天坑换水的遮掩,唐无既还没绕到后面就会被唐小伍发现,但就算成功了,他也是优先被击杀的对象。
“铮――”弩臂与弯刀交击出一串火星,好在阿卓孜及时赶到挑歪了箭的准tou,给唐无既争取到一线生机。
可惜那刀是用来测试材质的样品,阿卓孜估算了一下手感,着实不宜ying碰ying。
唐小伍反应也是极快,意识到明教有刀之后,立刻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