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阿卓孜沉声,似有所觉地皱眉,手指撩过前人的脸颊:“你哭了?”
“你说的没错,”唐无既抹了一把脸,完全冷静下来,“两个人的力量未必比不过一个人。唐悼生能到的事情,我们也能到。”
……
“那下面好像有口在引我一样。”
“轰――!”在各种复杂中盘旋多时,近沸的水源源不断地倾泻入冷却池中。
这句话戳中了唐无既最放不下的心结。
大概就是肌肉块大了些,肤颜色深了些,力过于旺盛――虽然目前还在治疗和观察,但阿卓孜自己还是满意的,只要不变丑被唐无既嫌弃什么都好说。
“我知你在怕什么,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胡说八,”阿卓孜叹了口气,认真,“我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
“不好!”听到石门关闭的动静,唐无既心念电转,“他想淹死我们。”心机关室经历过火烧和爆炸,按照重修后的排布来看,将整个机关室浸入水下并非办不到。
“你被吓哭了,”阿卓孜蘸着痕了,“尝起来咸的,肯定不是水。”
那个漩涡极难观测且神出鬼没,引力强到令船只倾覆,是以饮峡水从不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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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可是什么底牌都没有了。
汇合的二人,紧接着,通口传来他的声音:“嘿!行啊你们,这才几天关系就这么好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唐门种种传说中,有一条曾讲到暗河下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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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都向往着那个人吗?我们都走到这里了,一定可以逃出去的。”阿卓孜将他抱紧了些,隔着透的布料,动的心脏一下一下安抚着唐无既沉重的呼。
唐无既跌跌撞撞地冲向机关总闸,生疏地摸索作,两手扒紧绞盘一使劲,口中顿时涌上一血腥味。
成功逃出唐门后,他们在山林间侥幸遇上万花游医,调养六个月的唐无既气色见好,倒是阿卓孜情况棘手些,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异化。
暗果真凶险万分,若非那日两人互相用子母爪牵扯脱离,难保其中一人不会葬水底。
“没有。”唐无既立刻否认。
奇迹般的,唐无既感觉不到疼痛和害怕,他被阿卓孜拉进水里,就像在梦一样。
唐无既恍惚了一瞬,撑着额微笑:“去……等我易个容。”
生了锈的绞盘极其费力,唐无既手一差点被甩脱出去,背后蓦地贴近一个健壮的怀抱,稳住他的轻微颤抖。
说话间,水已经溢出池子漫到脚边,有从下往上的河水,也有自上而下的沸水。水中暗涌动,冷热两重,外面尚有不知名的危险等待着他们。
唐无既哽了哽,怒极反笑:“再胡说八我先杀了你。”
唐无既怕自己又成为被丢下的人。
眼前是温的阳光,冰冷和黑暗早已远去。
“想那些什么?大夫说你再喝上几副药就不会梦魇了,”阿卓孜兴冲冲,“现在唐门的人估计也认不出我,我们不妨跟着大夫去万花?”
许是濒死时看到的东西令人格外印象深刻,唐无既总是断断续续梦到那个漩涡。
?
阿卓孜愣了愣,唐小伍这是自知不敌,不打了准备叫人?
而能渡过眼前难关的工,也只有一双刀、一件扳手,和一条子母飞爪。
肩膀受伤别说砸掉滤网,就连对抗水下暗都危机重重,而毁了滤网后阿卓孜顺势就能出去,本不需要回来找他。
“村里的老人说过,遇到危险不能轻易下承诺,”阿卓孜唤他回神,将子母飞爪缠在两人腰上,“你只需要知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疾声:“现在水太没法潜到池底,我来控制外面的河水灌进来中和温度,你守在水出口,在室内蓄水量过半之前必须打开滤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