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今年的雪异常大,成团柳絮似的纷纷扬扬而下。书房里烧了地,门一关,热烘烘的。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动的心。」
你夹着诗集站起,钻到他怀里,故意往膛上靠了靠,“我要在这里念。”
你故作镇定,吩咐:“老板,麻烦把这支钢笔包起来。”
“怎么不读了?”顾时夜抬眸,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继续。”
顾时夜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深沉,看不出半点温柔晓意。
我给你瘦落的街、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向来冷淡漠然的眸底泛起波动,竟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悲伤与深沉。
你是喜欢看顾时夜写字的,尤其他认真理公务时,微微垂着,执笔纵横,遒劲有力。突然想起你被他压在办公桌上频频摔坏的笔尖,恍了恍神,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热得发慌,心弦缭乱。
“四哥,”你向他扬了扬诗集,“我读诗给你听好不好?”
铺子里货品琳琅满目,一边上还挂着许多进口的洋装,有西服,有礼裙,大堂内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天旋地转间,你已被他压在下,旗袍盘扣也被解开。吊灯柔光拓印在他的侧脸,昏暗而交错。
顾时夜垂眸看着你,半晌才错开了视线,淡淡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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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
同在兰口时一样,年前顾时夜寻了一天与你出门置办采买。
那是一本染了尘埃的旧书,书页泛黄,装封也有些松散,翻起来哗哗作响。
顾时夜离了你的,热的吻顺着下颌过脖颈,在锁骨反复咬噬,一路吻到前。
大约是为了会见军政要客,顾时夜一惯常的制式军装,即便在家里也是衬衫笔,一双长靴干净利落。他坐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地专注于文书公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新送的钢笔,慢慢摩挲着。
“我想给你,全的我。”
顾时夜站在你后,深沉的眸光落在你微微泛红的脸上。
“嗯,”顾时夜略点了点,面色如常地应了一声,“喜欢就好。”
他愣了一下,薄微抿,“嗯。”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这一整天,顾时夜的心情都很不错。
你嘴角翘了翘,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轻声:“可不许再把笔尖摔坏了。”
我的孤独,我的悲哀,我的忠诚,我设法保全的真心,我珍藏在记忆深的浪漫,甚至内心深的望、危险和困惑。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都献给你。
你偏看了顾时夜一眼,他似乎在专心致志地理着公务,但能明显看出他落笔一顿,在纸上晕开一个墨点。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心——
二人躯挨得近,顾时夜高长,几乎将你笼罩在自己的影里。他的侧颜就在咫尺之距,稍稍一仰就可以在他的结落下一个吻。
你们胡闹得过分,
锦匣中的暮蓝钢笔泛着光泽,刀锋龙尖朗畅,银色暗纹矜贵而不张扬。
你抬起指尖,抚摸着他的眉眼,将温热的呼贴近,在齿间呢喃。
你绕了一圈,鬼使神差地在角落的展柜前停住了脚步。
顾时夜盯着你微微扇动的眼睫,手中一用力攥紧了深吻,你被亲的不过气来,脸颊也泛起了红,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扣着脖颈抵在书桌上继续攻城略地。
静默中顾时夜抬起手,指尖划过你的眼睫,划过角,最终落到白皙脖颈上,稳稳握住了。
“喜欢?”
你懒洋洋地趴在地毯上,翻着从书架上随意拿的诗集。
视线落到书页的一行铅字上,你清了清嗓子,念了两句。
他的眸子深如深潭,既冷且静,直鼻梁下的却是放肆火热的,与吐息一样热,与下腹一样热。
这是一个不知节制的吻,交缠,辗转勾勒,侵略十足地擭夺着你的呼、口腔,寸寸失守,直吻到间。
你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方笑:“好吃。四哥你真好。”
老板将包装好的锦匣递上前来,你将锦匣往他怀中一放,眨了眨眼睛,“这是送给四哥的礼物,喜欢吗?”
黑色轿车停在商行外。
「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顾时夜依然垂目批阅文件,随口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