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味。
顾时夜把从床上你捞起来,耐心地系着旗袍领扣,面上是一贯的冷淡神色,但你却莫名觉出他心情不错。
旗袍是新裁制的样式,带着顾时夜独有的清冷的雪松味,若有若无,萦绕不散。
微凉的手掌来回摩挲着领扣出的半截脖颈,复又一路下,在你的腰间抚摸,引起阵阵颤栗。
你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了干燥的嘴,“四哥...”
顾时夜没接话,只将挂在臂弯上的羊绒开衫为你套上,方才淡淡应:“好了。”
“等等。”你伸手搭上了他的衣襟。
他的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你垂着眼睛,认真替他系着余下三颗衣扣,动作接间,不经意掠过微微发热的肌肤,明显感受到他的瞬间紧绷。
二人挨得近,顾时夜一低,就能看见你柔顺的乌发,低垂的眼睫,嘴也是红的,秀丽清隽。
他垂眼看着你为自己整理衣衫,心中微微系动,生出几分温情缱绻的意念。
你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为他理了理衣领,而后抬起眼睛,就对上了顾时夜黑沉沉的眼瞳。
“看着我作甚?”你笑着双臂揽过男人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
嘴柔,一即分,顾时夜按着你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床终究还是没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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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夜说,闲暇时喜欢去江边走走。后来,这成为了你们共同的习惯。
隆冬的风很冷,远的市中心里依稀传来喧嚣热闹的声响,你和顾时夜漫步在江畔的小路,放任时间悄悄淌而过。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下脚步,侧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
但那望向你的沉沉目光似乎在告诉你,他有话想对你说。
他迟迟没有开口,你就安静地等待着。
澄澈的江水渲在他的背后,他垂下眼睑,静静地凝视着你,“你之前问我,你不在时我什么感受。”
“无非是,岁月漫长又苦短无多。日子过起来自然是漫长的,可如此一日一日的拖拉着,我只怕再没有下一个十年能等到你。”
“还记得我们在兰口的初遇吗?一开始,我只是注意到你的坚韧正直,你的明媚善良,但很快发现,自己对你还远称不上了解。静水深,朝夕相伴,直到你登上邮轮远赴重洋,我才惊觉,你已成为了我唯一的变数。”
“再后来,洛宁重逢。”他淡淡笑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些,日色慢些,车、、钟表都慢些,让我能够用一生记住眼下的分分秒秒,日日夜夜。”
顾时夜穿得齐整,与你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制服戎装衬得他格外郑重。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酒红色的丝绒礼盒,在你面前打开。
是一枚戒指。
“虽然先前拜了堂,但不够正式。”他深一口气,黑色眼眸中除了温柔,更有相守终生的坚定和赤诚。
“留下来吧,永远留在我边,”顾时夜托起你的手,将那枚戒指缓缓套在无名指上,“我是说,我爱你。”
新雪闪烁,白鸽翱翔,江水汤汤,跨越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