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尺一下下地落下来,绫人每挨一下都会忍不住把手蜷缩起来,然后再展开摊平。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连如此小小的安都不肯接受呢?托在心里问。
简单了。
“好痛……不要打了……”绫人脸埋在手臂里,用破碎的声音发出请求。
托默默地陪着绫人,等到绫人的肩膀停止了颤抖,托轻轻地开口:“我去拿药,好吗?”
许久后,绫人突然开口:“抱歉托,又让你这种事,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打我了。”
“啪!”这场酷刑仿佛没有尽。
绫人一下子抬起,用还的通红的双眼瞪着他:“我们是在喝下午茶吗?”说完又趴了回去。
“不要去。”
他的手心早已被打得通红了,木尺依然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干脆利落地落在上面,痛觉像在掌心爆炸开来。
“啪!”
“托,对不起!停下……”绫人带着哭腔乞求,他也不知自己在什么歉,疼痛已经击碎了他的理智。
绫人沉默了两秒,然后从臂弯里抬起,出一个他一贯的,完美得无可挑剔却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我难没有自己的骄傲吗?”
“你知我不是担心这个。”
但托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红晕。神里绫人即使承受疼痛也要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
但现在显然不是谈心的好时机,于是他只能轻轻着绫人柔的发以示安。
于是托握住绫人的指尖,加大力度将木尺快速地接连挥下去,本不给绫人消化的时间。
直到他疼到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再也克制不住哭声,托才停了下来。
“啪!”木尺自然听不懂他的话,执行的人仿佛也听不懂。
托放下木尺,接过绫人的深受摧残的手放进自己的双手之间轻轻抚摸着,绫人趴在桌子上低声哭着,托没有说话,他其实希望家主多哭一会儿,因为他知绫人一旦拼合起他的理智,他就又是平日里那个独自背负一切的神里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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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平时着手套,不会有人发现的。”绫人的脸还埋在手臂里,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家主的心思向来弯绕得像迷一样。
托没有回答,苦涩在心中漫开。他只给了自己一次任的机会吗。
“好吧,那家主大人想喝点什么吗,我去。”
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托想。
“啪!”
他把右手搭在左臂上,把脸埋进臂弯里,不想让托看见他忍痛的表情。
“啊!停下……”绫人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弱地说过话。
十几下后,托终于忍不住开口:“家主大人,您可以喊出来的。”
“呃――”绫人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可手被托牢牢地住,只能继续以脆弱的肉承受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