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赫听闻此言,心中一动,随即低声吩咐吴统:“你把牵到后门边等我。”说完,他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拉着菊姐的手走进房间。两人在房中坐了一会儿,萧旻赫便借口要净手,匆匆走出了房门。
,那家子撮合。虚虽大,本分却少,求人又腾挪。绕遍院里每个角落,席面上帮闲,闲磕牙儿过。忙忙碌碌一场空,赚钱依然不多。歪厮缠又如何?他在虎口里寻生活。”
此刻,夜色如水,月光洒满大地。萧旻赫的影在夜色中渐行渐渐远,只留下一阵阵蹄声。
亦有《朝天子》一曲,婉约地描绘了这些“圆社”的生计与辛酸:“闲在家中无事干,四寻欢。生意全抛脑后边,气毬儿不离在边。每日街站,穷的他不趋前,富贵却来羡。从早到晚不得闲,难得一饱餐。钱财赚得少,他老婆常被人占。”
萧旻赫正沉浸在院内众人打双陆、踢气毬的欢乐之中,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忽然,吴统骑着骏疾驰而来,他悄悄地靠近萧旻赫,附耳低语:“大爷,夫人和张姨娘已经回家了。严夫人让我来请您早些过去呢。”
在后门,萧旻赫迅速上,蹄飞扬,一路疾驰而去。应伯爵见状,忙使保儿去拉他回来,但萧旻赫只是淡淡地说:“家里有急事。”便不肯再回。他吩咐吴统拿了一两五钱银子打发三个“圆社”,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薛家的人担心萧旻赫又会去后巷的夏金娘家,便派丫鬟一路跟随,直到他进了自家的院门才放心返回。而应伯爵等人则继续留在院中,饮酒作乐,直到二更时分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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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赫打发走“架儿”后,酒菜陆续上桌。菊姐举杯相劝,红袖轻拂,佳肴异品、时新果品琳琅满目。倚翠偎红之间,花酒艳,气氛愈发烈。酒过两巡,桂卿与菊姐一个弹筝,一个奏琵琶,合奏一曲《霁景和》,歌声婉转,琴声悠扬,令人陶醉。
踢完两跑后,菊姐已是香汗淋漓、气吁吁。她取出春扇轻摇纳凉,与萧旻赫携手观看桂卿与谢希大、张小闲等人的比赛。白秃子和罗回子在旁虚撮脚儿等待机会捡漏,时而弯腰拾。
于是,萧旻赫从桌上拾起四盘嗄饭、一大壶酒和一碟点心,打发“圆社”们享用。随后,他们整理气毬,准备踢球。萧旻赫先与众人踢了一跑,随后又让菊姐上场与“圆社”们对踢。只见菊姐手捷,勾踢拐打之间尽显风采,引得众人连连喝彩。即使偶有失误,也被他们巧妙地化解过去。
正唱得热闹时,忽见三名穿青衣、手持黄板鞭的“圆社”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捧着烧鹅、提着老酒,前来向公子献礼。萧旻赫一眼便认出了他们,分别是白秃子、小张闲和罗回子。他吩咐众人先在外等候,待酒宴过后便一同踢球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