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经历过东京的雪,而他没有在落雪时远望天幕。他认为东京的天空永远是黑不透的黑色,从来都只有一种黑不透的黑色。
在與那城看到散落在一旁的围巾时就全明白了。白岩自案发到今天,围巾始终不离,就是为了遮挡这疤痕。
與那城语气中有了沉闷的、压抑的愠怒。
與那城握住这只女孩子一样白皙,且,小,的左手,问:“瑠姫就是用这只手,把褪黑素从地下储物间的罐子里,取出来的吧?”
他仔细地净白岩口溢出的,给白岩盖好被子,连同被子和人一起拥到口前。
“瑠姫,对不起,”與那城用力掐着他的腰侧,两拇指按在脊骨上仿佛快要碾碎,“我是喜欢你的……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啊。是吗。”
“即使瑠姫说,这是被家里的哪只小狗抓伤的,我也会信。所以,瑠姫,什么都不用解释。”
“够了!”
“奨くん,最喜欢我了吧。”
與那城沉默着抽插数十下,在白岩的急促呼声中,进了炎热甬的尽。
“嗯。”
“奨くん如果再多看看我……多看看我的脸以外的地方。”
“奨くん最喜欢我了吧。”
的狂笑。哑着嗓子,说,“下雪了。好冷啊,奨くん。抱抱我吧。”
與那城保持着插入的动作,俯下子抱住他,把他瘦削的一包裹在自己密匝匝的怀中,嘴蹭过那疤痕。
“如果我就是凶手。奨くん会怎么办呢?把我交给警察吗?”
(待续)
白岩想到多年前哪期节目来着,事务所的搞笑艺人前辈让大家写出“生气时很可怕的成员”,他写了與那城奨。他那时是没见过與那城发过脾气的,與那城对待所有人都如同春日晴天的草坪那样,有茸茸乎乎的气味。他只是想到物极必反的效应,一旦激怒这个人,就会极为恐怖。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瑠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会问这种问题喔。瑠姫,我们的生命都很宝贵,就是因为深知生命的宝贵,我才必须要找出杀害社长的凶手。”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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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注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眼神里说不上是温存还是悲凉。他抽出一只手抚摸與那城汗的额,室温令他手臂的肤有些。
“奨くん不想知它的来历吗?”
白岩还没有消化完與那城的愠怒,就被男人贯穿到了最深。他抓住手边的床单,指尖麻木,失去痛觉。
“最喜欢。”
下雪的深夜,天空会变成刺鼻的红色。这是南方长大的與那城,所不曾见过的天象。
他的眼角发红,像胡乱涂了结块的隔世经年的过期胭脂,两泪痕很细,延伸到了漂白得有些发阴的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