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河野问,“你怎么知里面是什么角色呢?”
與那城和白岩此刻已经在飞机上了。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在往北动的气中颠簸了两三下。白岩在打盹,呼均匀,睫颤动。或许是离太阳近了一万米,也可能是离赤近了两万米,机舱的温度有些高,白岩皱了皱眉,與那城摘下白岩的围巾,手指拭去他的细汗,小声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不会再令你担惊受怕了。
“他还在逛古着店吗?我发个邮件问问喔。”
“重量差。掂几次就能形成手感,同理,也能知同样的饭团里,是什么馅料的,以及,加了什么佐料。”
“今年的招生情况嘛……”
“原来如此。”河野托着下巴回答。
“嗯,是这样。对了,要不要把碧海叫来一起吃?”
“谁知你是睡着,还是昏迷?”
“谁知呢。今年的招生情况如何?”
金城在收到河野消息的时候,正拿着一双厚实的耐克鞋,鞋底的印花他再熟悉不过,自己曾在慌忙中亲手抹去它的痕迹。
此时,雪的痕迹也在悄声褪去。
(正文完,结局为开放式)
残雪的一分化成了黑色的水,蜿蜒在街上,另一分则冻结成了透明的冰,无赖一般地抓着地面。
另一方面,等待寿司店叫号排队的河野和木全,决定先去楼下的扭机抽些恒常供应的盒消磨时间,如果是不喜欢的角色,可以在不拆封的情况下送给大平。
等待回冈山的新干线,他带着全套的假面骑士DVD,全套,一张都不少。显然他在酒店掰碎扔进垃圾桶的,每一块闪着镭光泽的塑料碎片,不可能是自己最宝贵的假面骑士DVD,而是一段监控,一段他在案发后,去第二储物间偷走的监控,正义的假面骑士告诉他,掩护同伴比生命更重要。他拉了拉背包的带子,踮起脚寻找着进站时刻表上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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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睡不着啊。”
晴空万里。
“我总不能谎称昏迷,实际上只是睡着吧。”
川尻在同一瞬间也踮起了脚,他悄声走进舞蹈教室里,姓山田的前辈刚醒,川尻向他打了招呼,随后又叮嘱他:“都说了,不要总吃褪黑素那东西助眠。”
大平打算一会儿吃过午饭下楼走走,去踩一踩黑色的水和透明的冰,他上又陷入了纠结,到底是穿那双厚实的耐克鞋,还是與那城和白岩帮自己带回来的新鞋。
似乎等大路小路恢复成干净的相貌的时候,一切又会通常运转走上正轨。那时候金木樨酿出了粉绿色的芽,接着,春天就在后脚赶来了。在酒店房间里的大平,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