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伴随着咀嚼的声音和水滴落的声音,昏黄的灯光照亮的地下室里,黄色的符纸被血浸run,红色的笔迹跟蜿蜒liu淌的血水rong为一ti,血水像一条潺潺liu淌的小溪liu,慢慢覆盖了整片地面。
五条悟的鞋底也被这血包围,他缓缓地、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用尖利的犬齿撕咬下一块心脏上的肉,他的牙齿咀嚼着还冒着血水的肉,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地下室里回dang,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捧着的心脏,吞咽下刚刚吃进肚子里的肉块之后,再次张开了血色淋漓的嘴巴。
他的脸上蹭的都是血,他的银发上也沾染着血迹,他坐在血水里,他黑色的ku子xi饱了血水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红到发黑的错觉,他缓慢地、小心地啃咬着捧着的心脏,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抱着他的tui的虎杖悠仁的xiong腔赫然空dangdang的,少了完整的心脏,就像他第一次被宿傩掏出心脏那次一样。
【五条老师,要长命百岁啊。】那个灿烂笑着的少年说,嘴角弯起标准的lou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他整个人都被绑着,唯一能动的只有脸。
他蜂蜜一样甜美的眼睛弯成月牙,他的声音快乐无忧,甚至听起来像是如释重负,他以一种期待的口吻去祝福,祝福他面前这个即将杀死他的人。
【长命百岁。】可怕的诅咒。
“悠仁……”五条悟的声音回dang在地下室里,虎杖悠仁带着笑意的脸已经僵ying,五条悟带着血的手去抚摸他带着笑的嘴角,却把干净的脸颊染上了血迹,他揪着袖子去ca,那痕迹却在虎杖悠仁的面上蹭开来,带出一大片的红晕。
五条悟笑起来,他看着虎杖悠仁的脸,以一种赞叹的、快乐的语气说,“以后就要永远在一起了呢,悠仁。”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他的声音回响在空dangdang的地下室里,回dang在他空dangdang的心里,回dang在他鼓胀的腹腔里,绕梁不绝。
家入硝子发现,虎杖悠仁死了之后这位执行死刑的最强脑子大概有些不太正常,也不知dao是不是被爱人死了这件事给bi1疯了,居然每天看起来还ting快乐的。
五条悟每天都哼着歌起床,刷牙刷两遍,洗脸洗两次,一改他赖床的习惯大早上出去跑步健shen,熟练地开火zuo饭,吃一份甜品吃一份正儿八经的饭菜,衣柜里放满了连帽衫,睡觉的时候喜欢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他看起来不太正常。”钉崎野蔷薇这么说,成长的越发飒爽的帅气女郎已经扎起了高高的ma尾,染的一tou粉棕色差不多快要掉完了,只剩下分叉的tou发独自发黄。
“他只是还没有放下。”家入硝子he对了今日的药品消耗名单,又划了两盒氯氮平出来,她去到柜子第三层第二个格子拿了两盒出来,她把包装拆开,装到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小药瓶里,本来打算交给钉崎野蔷薇,可她想了想还是放到了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
“别担心,我会去看看他的。”她最后用安wei的语气这么说。
“我没有担心他。”钉崎野蔷薇反驳,她转shen出去,门被轻轻关上,只剩下话语飘散在空中低不可闻,“他要长命百岁,我和伏黑,我们都必须好好活着。”
家入硝子轻轻叹了口气,她把门锁上,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了五条悟家门口,数着时间敲开了五条悟家里的门,五条悟围着可笑的粉红花边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来开门,他看见家入硝子就笑了起来,“嗨硝子!你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不会是想让我报销你今年瞎搞的什么研究经费吧?!”
“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家入硝子推开五条悟进了门,她往沙发上一坐把装在纯白色小瓶子里的氯氮平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药片相互碰撞发出“莎啦啦”的声音。
“补充维生素的药,记得吃。”她掏出了一gen烟出来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转tou问主人家,“可以xi烟吗?”
五条悟笑眯眯的,他眼罩下的眼睛转了转看了下放在桌子上的小药瓶,又看了看手指夹着烟的硝子,说,“当然――不可以啦,悠仁不喜欢烟味,我家禁止xi烟。”
家入硝子冷静的点tou把烟装了回去,然后利落的站起shen来,“不让xi烟有什么意思,走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转个shen倚着门框,突然发问,“虎杖呢?”
五条悟丝毫停顿都没有,他指着自己的心脏笑着说,“在这里喔,悠仁住在我shenti里了呢。”
家入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