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走几步就摔了。景元看见了就上去扶他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了晚安。

        穹睡的快，一着床就沉眠了。

        景元在床边坐了会儿，而后轻轻站了起来。

        他走出卧房，站在外厅的落地窗前看了眼下面的车水龙，又抬看向夜空。这时已近凌晨两点，月亮孤零零的挂在昏沉沉的天上，厚密的云层中或许藏着星星，但是并不能被肉眼观到。其实并没什么好看的。

        于是景元收回目光，在通讯录上翻了翻，翻出个号码发了条短信，而后播号出去。这电话号是之前为表礼貌要来的，他此前从没想过居然真能派上用场。

        听筒里响了七八声才接通，那边显然不知这号码主人是谁，声音模糊，有点起床气，应该是刚睡着就被吵醒了。不过景元并不关心，：“地址用短信给你发去了，速来。”

        那边疑惑：“嗯？”

        景元：“他喝的有点多，怕是半夜又要吐。你过来吧。还有，记得给他带衣服穿。”

        电话那的人这才听出他声音，猛然清醒了，而后一句话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景元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耳朵听着穹屋里动静。他自己没怎么喝多过，哪怕是特别高兴或者特别不高兴的时候也总克制着，就怕自己像穹似的闹腾，他边又没个人，半夜吐死恐怕也没人。

        且喝多了还会伤感情，如今这不就是么。

        二十分钟后，房间门被敲响，景元穿整齐后开了门。

        门外面刃小口着气，手里提着个晃得厉害的袋子，一看就是跑来的，见到景元便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人呢？”

        “那个屋，”景元指了下，“我先走了。”

        “…谢谢。”刃迟疑。

        “不必客气。”景元笑了下，：“我又不是为你，他说…他有些事想问你。”

        刃还是：“谢谢。”

        “唉，”景元幽怨，“难就因为我出现的晚？”

        这话摊开说的很明白，刃懂了景元深层意思，当下低声笑了笑，：“…应该是，但你这辈子是没戏了，下辈子早点吧。”

        景元没想着他居然灿莲花，会跟自己开玩笑，当下更觉得挫败，：“没准上辈子是我跟你说这话呢。唉，走了。”

        目送景元上了电梯后，刃关好门走进了刚才景元指的那间屋。

        穹还兀自睡着，眉紧紧皱成一团，看样子并不安稳，不知是不舒服还是了什么不好的梦，手紧紧握成拳。

        刃刚从外面来，一寒气，没敢凑的太近，脱了大衣又了手才坐到旁边，把温热的手心贴在穹侧脸上摸了摸。

        穹睡的热乎乎，被摸的皱皱鼻子，但并没醒，而是动了动脑袋继续睡着。直到半夜里才醒了一回。嗓子里干咽几下，飞快翻下床，又吐了一通。

        刃被他惊醒，连忙拧了瓶水跟上。

        穹此前吐了一次，就不自觉有些肌肉反应，找桶找的很准。吐完之后有个瓶口凑到他嘴边，他就喝了两口，漱漱嘴，然后呆愣愣看着桶自动冲水之后的那个旋儿。

        刃问：“好点没？”

        穹这才有点反应，扭过盯着刃看，像是不明白他怎么在这儿，迟疑：“诶？”他明明记得刚才是景元，给他递了漱口水，怎么一下子变成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