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言又止,眼看这人快整个贴到自己上了,才忍无可忍般抓住了他下移的手:“你谁?”
过了会儿,刃先忍不住了,沉着脸回了卧室,很快拿着个小毯子回来,劈盖脸扔在了抱着小小一团的鬼上。
这一切都像是老旧的画片,一播一卡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我去!”
大喊一声“孽畜受死”?对着这么个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小孩他实在有点喊不出口;让他出去?听起来像极了不堪受辱的良家妇女。
“好办。”卡芙卡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个长方形的木制品,“把这个带着,如果他再次来到你的梦里,你可以把他留下。如果他有意伤你,这个东西也足够你撑到我赶过去了。”
如果单纯只是梦的话,刃觉得还能接受,但是他每每完那个梦醒来,都会感到自己神状态极差,很影响工作,有一个客的货他已经拖了两周了,他没办法,只好去看了心理医生。
少年像被吓了一,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看,然后把震惊的目光挪到刃的脸上,接着又挪到自己手腕,而后再挪回刃的脸上。
何止洗澡,他连他几天看一次片,几天手一次冲都知。
少年又惊又惧:“应星,你怎么死了?!”
那枚小巧的木条像个护符一样,刃看着它就感觉心里踏实,甚至洗澡的时候也给它套了个小袋子带进了浴室。热水氤氲,刃全放松在淋浴下冲洗着。
刃就听的很烦,觉得他不靠谱,当着他面约了他同事档期,最后检查出来结果还是一切正常。他从新的心理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碰上前面那个了,手里端杯茶,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第一个心理医生看着就不靠谱,看着有个三十岁左右了,留一脑袋亚比白,说话也里气的,极其不稳重,张嘴闭嘴什么时也运也,告诉他命里有时终须有,不像个心理医生,倒像个算命的。
一人一鬼坐到了客厅。
刃淡定把淋浴关了,又从一旁架子上拿浴巾把自己的重点位裹了起来,打开浴室门,站在外面一点,深一口气:“应星是谁?还有,我没死。”
刃:…?
与卡芙卡别后,刃回到了家里。罗浮这地方寸土寸金,因此房子么地方并不大,只有两室一厅,地方虽然偏远,但是胜在便宜。这也是为什么刃明显感到自己撞鬼了也不愿意搬的原因,他的工作特殊,基本没什么积蓄,能买个自己的房子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你怎么可以碰到我?明明之前都不可以的!”
刃的脑门上有几青肉眼可见的凸起,他咬着后槽牙,无不愤恨:“你的意思是,你一直跟着我,包括我每次洗澡?”
刃把那木条接过来,了声谢,仔细收到了上。
那鬼还颇为委屈,把摊子从自己脑袋上扯下来,裹在上。
那温度一直从他的手背起,缓缓到他的大臂,到他因为紧张而动的结,到他的前,最后停留在那里。
刃猛地睁眼。
刃说:“你叫什么名
刃不知自己现在应该给出什么反应。
些,本梦不到别的,我连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
上的白炽灯闪了闪,像是被某种不知名力量干扰了电路。刃看见自己的肩膀出现了一只手,而后是一截洁白光的小臂。
那是个灰色发的少年,金色的瞳孔里带着几分好奇,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大t恤,长度刚刚盖过大。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手底下的那块肤看,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暴人前了。
少年死死盯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并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在他裹浴巾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彩骤然黯淡不少,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惜,听他问话才像反应过来了一样。
刃一怒之下直接换了个医院,是他朋友知晓了他这情况介绍他去的,说里面的心理医生都神通广大的,会眠,手到病除。刃就去了,花了重金约上了最权威的教授卡芙卡,此后的事情就如此这般。
当初刃为了节省一分装费用,没买套组沙发,只买了个小的单人榻榻米,商家送了个脚踏。于是刃就坐在榻榻米上,鬼坐在脚踏上,两目光一高一矮对视着。
但突然之间,他仿佛又感受到了梦境里那个冰冷腻的感。
少年心虚的低着看脚,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