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景元,刃回了家。穹还在脚踏上坐着,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可怜极了,听见门响也没动作,只低着tou背对着门口。
刃就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问dao:“吓到你了?”
穹摇摇tou,眼圈红彤彤一片,一看就是刚哭过,他xi了xi鼻子,嘴一撇,表情十足的委屈。
“他说我可怜!”
刃不知dao怎么安wei,他不像景元似的那么会说话,思来想去只好坐在榻榻米上,冲着穹张开双臂。
这几天穹很老实,被他凶了两次之后就不敢亲近他了,除了今天出门前,和回来后的那两个拥抱。前者是因为安wei,后者则时间太短。
穹呆呆看了一会儿,立ma不撇嘴了,一看就知dao刚才是装的。动作十分迅速的tiao到刃怀里,紧紧搂住了他,手不老实的在那宽厚结实的xiong前一通乱摸。
刃警告dao:“差不多得了。”
穹就老实了,脸贴在刃的xiong前,听着他的心tiao声,小声问dao:“你很烦我吗?”
刃仔细思索了一番,摇摇tou,han糊dao:“还行吧。”
“那就是有一点烦。”
“不碍事。”
“你以前从来不……”
话到一半,刃伸出两gen手指,把穹的嘴合上了。
他不想再听这句话了,给他一种他是十恶不赦大渣男的即视感,他好冤枉,明明什么也不记得,却要被迫承受来自自己前世的沉重情爱,还得好好把这祖宗供起来,给吃给穿的。
“还不够?”刃说,“换成别人看看。”
穹很委屈,“那你为什么还留我在这。”
因为你可怜?因为你看着没坏心眼?刃冷冷说dao:“你丑点试试。”
“哦,原来是因为我长得漂亮。”穹不是很满意,但是很知足,“也行,你的眼光我认可了。”
刃又不说话了。
经过这些天相chu1,穹早习惯了,刃不说话就是不知dao说什么,或者是正在酝酿一句很损很伤人的话,要不就是觉得他在废话,懒得开口。
这情况明显是第三种,于是穹就老老实实在刃怀里趴着,觉得他shen上的温度好舒服,shen上的洗涤ye味dao也好闻。
在这短暂的安心里,穹轻轻开口。
“我真的不会伤害你,我就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你找那个人来,是想劝我走吧。”
刃没应声,默认了。
“他人ting好的。”穹说,“和他聊天很开心,虽然他每句话都有陷阱。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聊过这么开心的天了。”
刃心里冷笑,嘴上冷淡dao:“叫他天天来?”
怀里的人轻轻摇tou,埋脸在他xiong口深深xi了一口气,“不要,我想和你两个人待在一起。”
这直球打的有点疼,刃yingbangbang的哦了一声。
在这漫长的亲密接chu2里,刃竟然察觉到了些许困意,他的声音柔ruan低哑,带着几分安wei:“不想说就算了,想说的时候再说,不勉强你。”
穹没有回应,只往刃的怀里缩了缩。他能察觉到,哪怕这人已经轮回转世,但是骨tou里的xing子gen本一点也没变,明明就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个样子。应星很固执,固执到有些偏激,也因此常常陷入深深的自我内耗,不止对工作chuimao求疵,对待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更是如此。
他至少现在还不可以告诉刃这一切事情,他怕刃接受不了。只要再等等,等到他觉得刃不会赶他走了,他肯定会把一切和盘托出,再无隐瞒。
半夜刃被冻醒了,他迷迷糊糊在沙发上醒来,环顾四周。穹不知dao去哪儿了,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卧室去睡。
经过工作间时,突然听见从里面传来一个窸窸窣窣的声响,于是刃停下脚步打开门。穹在工作间的地上坐着,面前铺着画卷,正在幽幽泛着金光。
察觉到有人近shen,穹立刻收回了手,扭tou看刃:“醒啦,还早,要继续睡吗?”
刃点点tou,蹲到他旁边,“你在zuo什么?”
穹摇tou表示没事:“随便看看,好久没看到了这个东西了,有点想念。”
看他明显不想多说,刃就站起来回卧室睡觉。昏昏沉沉间,他又堕进了一个真实又荒诞的梦。他看见自己正站在一chu1庭院里,院中有颗巨大无比的玉兰花,枝tou沉甸甸的垂着。
“应星,今日zuo了什么有趣东西?”面前忽而响起个爽朗男声,十分耳熟,他就继续向前看去。
面前的树下有张石桌,有个肩宽腰窄的黑衣男人正立在那,听见说话声就抬起tou来。
而后dao:“没什么,今天难得有空,给景元那